若有一朝一日,薛家与容氏勾结,怕是皇帝睡都睡得不大安稳。

    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怕是仙容长公主仍旧在世,但也难免会受嘉安帝猜疑的,如今容大夫人又居心叵测,一心要拉薛府的人下水,薛家在这样的时刻还拼命试图保住富贵。

    唯有放权以保爵位,若鱼与熊掌都想兼得,最终结果怕是会落得竹蓝打水两场空罢了。

    道理谁都明白,只是定国公府的人竟然派了阴丽芝前来,这样的浑水,莫说傅明华与阴丽芝的交情不过尔尔,就是再深厚一些,她也根本趟不进去。

    傅明华含着笑意望着她看,阴丽芝明白她意中所指,脸色白,摇了摇头:

    “这样的事我做不了主。”

    傅明华已将主意点了出来,听不听就在薛府的人自己了。

    她微笑着伸手压鬓,虽没有露出讥讽之色,但阴丽芝见她脸上这笑,却显出狼狈之色来:“我得回去问过母亲再说。”

    “既然你无法决定,又何必来见我?”

    阴丽芝面庞涨得通红,紧抿着唇,说不出话来。

    送走了阴丽芝,傅明华回了屋里便取了饰。

    燕追回来时,她恰隔着屏风在换衣裳。

    透过排排雕镂的屏风,她绰约的娇躯若隐若现,雪白而有致。

    燕追驻了足,目光便渐渐凝住。

    算算时日,自十一月妻子被把出喜脉以来,两人还从未亲热过。

    她内里着的是鹅黄色抱腹,只绣了些兰草,显得那肌肤欺霜赛雪。

    凝脂似的背脊曲线优美,小腹仍旧平坦,看不出怀孕的迹象来。举手抬足之时,隐约可以从燕追的角度看到被那抹鹅黄包裹起来的酥/香一点,隆起诱人的弧度来。

    他想起********在怀的感觉,第一次皱眉觉得孩子还是来得太早了……

    “王爷……”

    下人端了水盆进来时,唤了他一声,屋里傅明华才被惊动,披了衣裳便出来。

    他已经站了半晌,此时血脉贲张,难以掩饰身体的变化。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有人进来通传。”傅明华身上衣裳还未系带,头散在身后,只以手松松拢住。

    燕追索性靠在屏风边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才将来而已,阴氏走了?”

    傅明华点了点头,又侧身进了室后,燕追也跟了进去,坐了下来。

    碧云替她系上了绳结,她穿着藕丝裙,上身配淡绿短儒,胸前系宛若烟霞的紫色绸带。

    那酥/胸半掩,看得燕追眼熟。

    傅明华被他盯得不明就里,低头看了自己身上一眼,有些好奇的抬起头来:

    “可是有什么不妥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