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手怕是十分大方。

    “哪儿的话,表哥出事,原该亲自前去探望,只是近来实在脱不开身。”

    傅明华令人为阴氏设座,她只沾了些椅子边沿,缓缓坐下了,腰背挺得笔直,笑容看不出异样。

    “多亏您的惦记,已经是感激不尽,该是我们来探望您才是。”阴氏客气了两句,又看了傅明华肚腹一眼,笑着问道:“我瞧着您这肚子尖,怕是一举得男。”

    傅明华伸手抚了抚肚子,听了这话,低头笑了一笑:

    “表嫂在洛阳之中住得可是习惯?”

    阴氏的虽然仍是在笑,可是那一瞬间,她眼里却极快的掠过了一道亮色。

    今日两人见面的原因便在于此了。

    谁都知道,崔四郎进洛阳原本就是被逼的,如今又生了这样的事,住得习惯才怪。

    可是崔四郎要想回去,也不是那样容易的,解铃还需系铃人,当日的事情因谁而起,聪明人心里都知道。

    事情的关键是在傅明华身上。所以崔四郎挨打之后,夫妻俩并没有大张旗鼓的闹,而是默不作声在府中养伤,如此一来崔贵妃哪怕当日因为大谢氏的举动而心中有气,现今看着侄儿侄儿媳这般作为,那气怕也是散得差不多了。

    种种念头从阴氏脑海中掠过,她一时间身体紧绷,好半晌才强作镇定道:

    “原本前来洛阳,是想陪在贵妃娘娘身侧,娘娘思念家乡,只是我们来得并不巧,近来遇着太后薨世,国丧当头,怕是给娘娘及您添麻烦了,这样百忙之中,还要抽出空来,分神关照我们夫妻两个。”

    阴氏抬起头,神情诚恳:“若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您尽管吩咐,虽说妇道人家,人微言轻,大事虽不成,但些许小事,您但有吩咐,是莫敢不从的。”

    傅明华微笑着盯着阴氏看,实在是觉得很有意思。

    阴氏知情识趣,将话说得滴水不漏,话中处处服软投诚,同样是阴氏女,可她实在是比阴丽芝要聪明得多。

    难怪年纪相当,最终阴丽芝却作为棋子,她却嫁入了青河崔氏长房之中。

    这实在是阴家将次的往外扔,好的留给自个儿了。

    想到此处,傅明华嘴角勾了勾,才点了点头:

    “您这份心意,我实在是心领了,只是前些日子,收到了江洲来信,曾外祖母如今年事已高,想着瞧瞧子孙晚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