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之上探了进来,伸手将他捉住了。

    容涂英这一惊实在是非同小可,他的心脏这一刻仿佛停止了跳动,那大手似钢铁所铸,紧握有力,捉紧了他便往外拖。

    无论他如何用力想往后蹬,却不能办到。

    后面的人又接二连三往外挤,仿佛变相的帮了外面拖他人的忙。

    这些人绝对不可能是他的侍卫,若是他的手下侍卫,是没有人敢如此大胆,伸手来拽他的。

    他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人拖了出去,外间漆黑一片,夜风挟着细雨朝他迎面拂来。

    六月的风雨并不寒凉,可是这一刻容涂英却感觉说不出的寒意刺骨,他甚至双腿开始打起了哆嗦。

    他的面前,俞昭成冷冷望着他看,酉阳王府的嫡长孙,跟在秦王身侧的郭播此时掐制着他的手臂,将他如拽小鸡一般拽了出来,毫不在乎的扔到了地上。

    “看来我今日手气佳,一捉便捉到了。”

    郭播转头向俞昭成笑,俞昭成冷着脸,没有说话。

    只是地道中的容府人显然此时听听着外间郭播的声音,已经感觉不大对头了,一堆人都开始想要往后缩。

    “容大人,别来无恙啊?”

    郭播对俞昭成的冷脸并不在意,反倒笑着向这位面色惨白的昔日权臣打招呼。

    这位朝中口如蜜腹藏剑,曾权倾一时的朝臣,此时如同一只丧家之犬,坐在一干骁卫中间。

    他原本的心腹手下尽数死绝,尸体倒了一地,血洒了一圈。

    容涂英前一刻还在想着出城之后要往哪个方向逃,地道中时,他将来要如何复起,如何再重回势力巅峰他都想得一清二楚了。

    可他独独没有想过,为何郭播等人会守在这个地方,如守株待兔似的,一下就将自己抓住。

    他扯了扯嘴角,心中突然觉得匪夷所思,幽幽的叹了口气:

    “莫非是天意么?”

    他仰头望了一眼天空。

    今夜下着细雨,连月亮都被乌云遮了,更别说想见满天的星斗了。

    他向来不信天,不信鬼神之说,只信自己,信权势地位罢了。

    可此时他如此周详的计划,却仍被逮住,容涂英不由苦笑了两声,抬起手臂,捏了袖子压了压额角:

    “罢了罢了。”

    “容涂英,你犯上谋逆,谋大逆之罪,罪无可恕。”

    俞昭成坐在马上,冷冷望着他看。

    此时的容涂英伸手在摸袖口,仿佛在找什么东西似的。

    “你不必再挣扎了,今日我与郭播领军围你,你逃不掉的,容家的人也逃不掉。”

    俞昭成皱了皱眉,容涂英也索性放弃了要摸袖中帕子的打算,兴许是之前在走地道时,一时紧张,不知落到什么地方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