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夏大姑娘回京了?”
“表姐消息真灵通,夏姐姐昨儿才回来,你就知道了。”
李漱玉轻轻笑了下,“京城拢共就这么大。”
陆夷光屈了屈被包起来的手指,“昨儿我回京的时候在朱雀亭遇见了夏姐姐,你说多巧,我们还在德胜路那儿遇见了大哥。”
李漱玉握着银勺的手颤了下,“有缘千里来相会。”
“可不是有缘嘛,一回京就遇上了,”陆夷光道,“大哥上午会友,下午拜访夏府,他们五年没见了,肯定有不少话要讲。”
垂着眼的李漱玉仔细地将最后的小指包上纱布,“那深表哥的好事将近了吧?”
陆夷光点了点头,“我大哥都二十了,旁人他这岁数,孩子都能跑了,可不得赶紧了。”
却说南康长公主处,庆太妃一听夏兰盈回京了,就道,“可算是回来了,她身子如何?”可别落下病根了,这可是女儿的嫡长媳,意义非同一般。
“我倒还没见过,阿深他们说瞧着还算康健,到底年轻,恢复力好。”
庆太妃叮嘱,“回头她来向你请安,你留心点。”
南康长公主颔首,“我省得。”
庆太妃放心的点了点头,女儿可比儿子精明有数多了,不用她操心,要是两个都稀里糊涂的,老太妃觉得自己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旁的庆王妃凑趣,金侧妃母女被禁足,没了她们在跟前上蹿下跳,她精神都好了不少,“那姐姐马上就要喝上媳妇茶了。”若非夏兰盈母亲病逝耽搁了婚期,说不得这会儿孙子都抱上了。
南康长公主笑,“阿深娶了媳妇,我就能像母妃似的享福了,没事听听戏赏赏花。”
一句话说的庆太妃和庆王妃都笑了。
上了年纪的女人,最是喜欢讨论婚嫁这些个话题。
庆太妃笑着道,“阿深年岁不小了,挑日子的时候,尽量挑的近一点,人手不够管你弟妹要就是。”
女婿族人不在京城,女儿也没个妯娌能搭把手,可不得他们娘家人顶上。
庆王妃忙道,“到时候姐姐只管吩咐。”
“你这话我可记下了,届时可不许往后躲。”南康长公主笑看着庆王妃,“你也趁机练练手,马上就能用得着了。”
这指得便是李漱玉了。
李漱玉的婚事是庆太妃婆媳俩的一桩心事,十七岁的大姑娘还未许人家,比较少见了。
谁让李家的女儿在婚事上尴尬,依着祖训,只能从平民和低级官吏里头选人。渐渐的,每年秋闱和春闱成了皇室挑女婿的第一场合,那些出身平平,相貌英俊,才华横溢的举人进士成了香饽饽,好些驸马都是这么来的,譬如陆徵。
李漱玉是庆太妃一手养大的,是庆王妃第一个孩子,两人岂肯委屈了她,这左挑右选,不知不觉就耽搁至今,婆媳俩有点着急了。
近来才确定下来,这人还与南康长公主有关。
一出黄梅戏落幕,南康长公主和庆王妃一左一右扶着老太妃回沉香院,到了正屋,老太妃挥挥手让闲杂人等退下,八字没一撇的事,可不好叫人乱传坏了名声。
庆太妃与庆王妃相中的是吴家的嫡次子吴沐阳,吴沐阳是陆徵外祖父那一房的儿孙,辈分上是陆徵的表侄儿。
吴家跟着太.祖起兵,太.祖打下江山之后,吴家得了一个侯爵,世袭三代始降,到了这一代,已经没有爵位了。子孙也不大成器,泯灭于众人。
吴沐阳的父亲在工部当一个从七品的给事中,后生倒是不错,虽然今年的春闱名落孙山,不过才刚刚及冠,这年纪已经有举人功名,算得上出类拔萃。
模样长得也端正,家里头知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