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往上撩,“动作那么大,伤口肯定崩开了。”
陆见深一时有些狼狈,“我自己来,你别闹。”
袖手旁观的陆见湛欣赏着自家沉稳如山的兄长难得一见的窘迫,乐呵呵落井下石,“我说妹妹呦,众目睽睽之下扒大哥的衣服,你是要羞死他不成。你看,你看,他耳朵都红了。”
陆夷光停下动作,稀奇地盯着陆见深的耳朵,彷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真的红了。”
陆见深:“……”用力抽回袖子,还往边上退了好几步,离陆夷光远远的。
陆夷光莫名产生了一种自己是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的错觉,太可怕了,她用力地甩了甩头,觉得有必要为自己的‘流氓’行径辩解下,“我不搞突袭,大哥肯定不说实话。”
南康长公主无奈地摇了摇头,隔空点了点陆夷光,“没大没小。”又不满地看着陆见深,“在自己家人面前,还要逞强不成,赶紧让我瞧瞧,不然我亲手扒了你的衣服。”
陆见深觉得妹妹这么‘彪’,母亲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看够了好戏的陆见湛施施然站出来,友情提醒,“千万别惹女人生气。”说着走过去,卷起了陆见深的衣袖,纱布上果然渗出点点血色,幸好不多。
陆夷光的眼圈因为内疚红了红。
“开始有一点点疼,现在不疼了。”陆见深哄她。
“骗人!”陆夷光才不信,“刚才你还说伤口没崩开呢。”
才发现自己信用暂时破产的陆见深噎了噎,“……就是稍微有点疼,不严重。”
陆夷光的理解是,“你说稍微有点疼,肯定是非常疼。”
陆见深不得不承认这会儿自己说什么她都不信了,只得去看陆见湛。
陆见湛爱莫能助耸了耸肩,让你逞强,反噬了吧,老大就是太要面子,从来不肯示弱。
“已经去传呂府医了,重新处理下伤口,之后这几天,好好养养,马上就好了。”南康长公主安慰女儿,“你大哥是男人,哪像你,一点小伤口能哭得惊天动地。”
陆夷光脸一红,视线飘了飘,声音也虚起来,“哪有?”
“上次流鼻血,是谁眼泪流的稀里哗啦。”这种揭陆夷光短的时刻,哪里少的了陆见游。
“我在你鼻子上揍一拳,我看你流不流眼泪。”陆夷光示威性地举了举拳头。
陆见游哼了一声,识趣的后退了几步。
众人皆笑起来,陆见深眼中笑意倏尔僵了僵,无意识地摸了摸颌下,忽然,动作僵在原地,脸色微微一变。
“大哥,你怎么了?”陆夷光见状慌了下,着急地望着他,“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对上她关切的眼神,陆见深不着痕地划开视线,“我在想刺客的身份,也不知宫里还有没有同?”
“陛下圣明!”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的陆夷光赞美地外真诚,“还有那么多英明神武的大臣在,任何阴谋诡计都逃不过他们的法眼。”
陆见深笑了笑。
片刻后,呂府医来了,陆见深的伤口只是略微崩开一些,并不严重,陆夷光等人才算是放了心。
到了下午,陆徵回来了。
陆夷光闻讯赶过去,到了墨韵堂发现,三个兄长一个不拉都在,看来大家都对刺客之事十分好奇。
陆徵也没卖官司,“玄明还未招供,暂时无法下结论。”想刺杀皇帝的人多如牛毛,无凭无据谁猜得到,他们也只是做了几个猜测,真相还得等审讯结果。
“什么人会想刺杀太后?”陆夷光想不明白,刺杀皇帝能理解,刺杀一个没有实权的傅太后是个什么情况。
陆徵还是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