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伤,都是值得尊敬的。”

    陆夷光点点头,“我知道,他们都是英雄。”

    南康长公主摸摸她的脸,表示赞许。

    ……

    过年就是东家拜年西家做客,宴会上议论最多的就是发生在大年初一的刺客事件。

    刺客案至今尚未水落石出,而靖宁郡王的封赏也迟迟未下,以至于各种猜测都冒了出来。连靖宁郡王自导自演刺杀的说法都有了。

    陆夷光觉得这些人真是太能扯了,他长得这么美,怎么可能是坏人。

    美人这会儿正隔窗看雪,过去了七日,体内余毒彻底排出,胳膊上的伤也结了痂,只他面上依旧无血色,他身子本就较常人弱一些,故而恢复能力也比旁人差。

    靠坐在床榻上的靖宁郡王眼望着玻璃窗外的雪,心神却不在雪上,骨肉匀亭的修长手指节奏性地敲着书册。

    他用救驾之功换重查生母之案,靖宁郡王闭上眼,回忆着皇帝当时的神情,面无表情,君心难测。

    迄今也没有回复,这步棋,难道要废了。

    靖宁郡王徐徐睁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浅浅阴影,废了那便再寻机会,为将来计,他必须洗去生母身上的污点,明正才能言顺。

    又等了两日,还是了无音讯,夜色笼罩大地时分,靖宁郡王淡声吩咐,“更衣。”

    宝来一惊,“王爷,您要去哪儿?这外头天寒地冻的,您身子还没好全。”

    靖宁郡王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宝来彷佛被掐住了喉咙,再不敢劝,轻手轻脚的为他更衣,特意拿了一件厚厚的雪貂斗篷,这斗篷还是陛下赏赐的。

    穿戴毕,靖宁郡王主仆出了启贤宫,鹿皮棉靴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片刻后,辨出去向的宝来倒出了一口冷气,颤声道,“王爷?”

    靖宁郡王嘴角微微上扬,他要去的是冷宫,他知道皇帝一定会知道,他就是要让皇帝知道。福王薨了未满一个月,自己为了他在鬼门关上转了一圈,赌的是皇帝还有一丝慈父之心。

    触及他嘴角笑意,宝来卡了壳,不由自主地又把话咽了回去。

    冬日荒凉,冷宫周围更甚,凄清入骨。靖宁郡王抬眼望着残旧脱漆的宫门,眼眸深处是浓郁的阴沉,终有一天,他会烧了这个地方。

    守在宫门前的侍卫忙忙行礼。

    靖宁郡王抬了抬手。

    侍卫起身,就着灯光觑着他脸色,不敢献殷勤,老老实实的退了回去,却忍不住拿眼偷偷打量这位与破旧衰败的冷宫不入的郡王,看着看着,又觉得他与这周遭的环境莫名融合起来。

    靖宁郡王并没有为难侍卫要求他们开门,他只是静静伫立在门前,耳边除了寒风呼啸声外,再无其他杂音。

    那个女人死了,那些鬼哭狼嚎,也跟着她一同下了地狱。

    “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幽幽凄凄的《天仙配》越过高高的宫墙传出来。

    裹在寒风里,女鬼哭泣一般,头一次听的宝来几个吓得一个哆嗦,脸都白了。

    几个侍卫倒是面色如常,他们都听习惯了。

    一个资历深的悄悄地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靖宁郡王,当年的颜氏也就是郡王生母关在这里的时候,也爱唱《天仙配》。

    先前被压抑着某种情绪不受控制地破土而出,靖宁郡王漆黑的眼底泛出幽暗的光。

    “皇上,臣妾新学了一曲《天仙配》,您听听?”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呜呜呜呜~皇上,臣妾是冤枉的。”

    “太子,快到母后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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