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模样,陆见湛眉眼含笑不再阴沉着一张脸,和长乐郡主失踪那几天判若两人。
谢林山自己笑了笑,又去看靖宁郡王,见他面色憔悴,不由有些担心,听说这位郡王体弱,可别出事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靖宁郡王露出浅浅疲惫之色,陆见深适时提出告辞。
曲终人散去,陆见深和陆见湛谢拒了谢林山留宿的邀请,谢林山知道他们急着兄妹团聚,也就是那么客气一说。
让长子送陆氏兄弟出府,谢林山送靖宁郡王下去休息,靖宁郡王住在都督府,他可不放心再把人放在外面,禁不住第二个意外了。
“王爷可要请御医过来一趟?”谢林山询问。
靖宁郡王摆摆手,“在船上看过了,不是什么大毛病,好生歇两日便可。”
“那臣便不打扰王爷歇息,王爷要什么,只管吩咐下去。”谢林山恭敬道。
靖宁郡王淡淡一颔首。略坐片刻,他去泡了一个药浴,洗漱好出来,宝来刚刚端着药进来。
闻到苦涩的药味,靖宁郡王想起了藿香,那东西比药还难吃,哪怕加了盐照样难吃。然为了身体考虑,只能硬着头皮咽下去。每次吃的时候,陆夷光都会巴巴看着他,一脸的‘替他难受’。
她是能不吃就不吃,不过自己会劝她尽量吃一些草药预防疾病,在岛上,他们吃的粗糙,很容易就生病。
纵然不喜欢,可她还能听得进去劝,隔一天会吃一小碗,每次吃得愁眉苦脸龇牙咧嘴,倒是个乐子。
“王爷。”宝来诧异的望着浮现淡淡笑意的靖宁郡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靖宁郡王笑容一窒,又恢复了清冷模样,接过药碗喝了一口,剑眉轻皱,这药比记忆中更加难喝,又酸又涩,比藿香还难以下咽。
靖宁郡王下意识伸出手。
宝来茫然。
靖宁郡王眉头皱的更紧,轻轻落落的笑了一下,这里可不是岛上,没有人会在他吃藿香的间隙塞给他几颗又大又甜的浆果。
靖宁郡王几口喝尽剩下的药,再一次想念起那酸甜可口的浆果。
陆夷光一口一个浆果,离开小岛时,她把山洞里好吃的浆果都带上了,大哥知她喜欢,特意让人去摘了小半篓子回来。
“这野果味道还真不赖,”陆见游往嘴里扔了一颗浆果,“之前还想着你怎么遭罪,可我看着你小日子过得挺不错。”
“站着说话不腰疼。”陆夷光翻了一个白眼,“今晚你去柴房过夜,看你还说不说的出风凉话。”
陆夷光揉揉肩膀,“睡的我腰酸背疼,受了大刑似的。”
陆见游嘻嘻一笑,“天将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大任送给你。”陆夷光歪在罗汉床上,“遭了这么一回罪,才知道现在的日子有多舒服。”高床软枕,锦衣华服,山珍海味,仆妇环绕。
“我倒是想啊。”陆见游天真中带着稚气的脸上露出向往之色,“荒岛求生,自力更生,听着就带劲。”
陆夷光:“呵呵,那还不容易,送你上去体验十天,一个人。”
“我这就给你安排船怎么样?”陆见湛戏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大哥,二哥。”陆夷光欢喜地迎上去。
陆夷光藏在箱子里,然后被送上了马车回到别庄,是以,陆见湛还没见过她,望着失而复得的妹妹,陆见湛抬手拍了拍她的头顶,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回来就好。”
“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陆夷光俏皮一笑。
狠狠揉了把她的脑袋,陆见湛朗笑,“那是必须的,我们家阿萝可是福禄双全的富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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