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簪身子颤了颤,无言以对。
蔡氏暗暗一摇头,“你们到哪一步了?”
陆玉簪眼底涌出泪意,强憋回去,“私下见过几面,不曾私相授受,也未有,有肌肤之亲。”
蔡氏略松一口气,若是如此,那便还有挽回的余地,“至于将来,李恪可曾说过什么?”
泪水模糊了视线,陆玉簪忍不住带出几分哽咽,“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府公子,一切都是我痴心妄想。”
蔡氏脸色沉了下来,要是庆王府肯来提亲,那便只是小儿女情难自禁,订了亲完全可以遮掩过去。可依着她的话,那就是一桩丑闻了,蔡氏望向垂着头的陆玉簪,她被骗了?
蔡氏暗暗一叹,自古男子多薄幸,不由想到了她生母楚心慈,她对这个女人没好感可也没什么恶感,说白了就是个被情爱迷了心窍的蠢女人。原以为陆玉簪是个机灵的,不想竟然重蹈覆辙。
蔡氏转脸让蔡妈妈带陆玉簪下去检查,检查什么,自然是检查是否还是清白之身。情感上,她倒是相信陆玉簪的,觉得她不至于这么蠢,但是理智上必须确认。
陆玉簪脸色惨白的出来,整个人彷佛被凌迟了一遍。蔡妈妈自然不会凌辱她,可对于姑娘家而言,那种检查的意义本就无异于奇耻大辱。
面无人色的陆玉簪重新跪倒在地,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蔡妈妈对蔡氏点了点头。
蔡氏彻底松了一口气,没有铸下大错便好,养了一年,多多少少也有些感情了,真不想看她走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既然知道是痴心妄想,就把心思收回来。”
含着眼泪的陆玉簪轻轻点下头。
蔡氏沉吟了会儿,遂道,“罚你二十藤条,抄《女诫》《女则》各百遍。”再重把人打坏了,又要耽搁上路,她们离开大同一年多了,把丈夫一个人扔在大同这么久,她着实不放心。待确定长女和外孙们平安,她得立刻出发。
陆玉簪下拜领罚。
见她不求饶,蔡氏沉郁的心情好转了些,知道错就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谁年轻时候不犯一两次蠢,别蠢到家就成。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莫要天真了。”蔡氏说了一句。
“母亲教诲,玉簪铭记于心,日后绝不再犯。”陆玉簪再次叩首。
“下去吧。”蔡氏摆摆手。
陆玉簪又拜了拜,“母亲,翠色她毫不知情,请母亲勿要降罪于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该罚的人是我。”
蔡氏淡淡道,“她是仆,你是主,她没有照顾好你,这就是她的错。你要是真心疼她,下次做事前就三思再三思。”
忍了一路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陆玉簪哀求,“都是我的错,是我故意支开她,她只是奴婢,焉敢不从。”
蔡氏不为所动,“主子犯错,奴婢受过,古往今来都是这个理。翠色照顾主子不力,二十大板。”
陆玉簪张嘴欲求情。
蔡氏看着她的眼睛,“做错了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陆玉簪失声痛哭,她错了,真的错了!
蔡氏叹了一声,“放心,要不了她的命,只是个教训罢了。”这个教训就是给陆玉簪的,她的一举一动,不仅仅攸关自己,还干系着身边人。一人做事一人当,以为唱大戏呢。
二十藤条是蔡妈妈亲自动的手,细细的藤条抽在小腿上,一下就是一条红痕,陆玉簪头埋在双臂里,一声不吭,疼的受不了了便咬住袖子。不过片刻,浑身的衣裳便湿了。
蔡妈妈告了一声罪,吩咐下人妥善照顾,回去复命。
“没喊?”
“一声疼都没喊。”蔡妈妈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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