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工作便容易了些,只消将太医配好的药涂到陆晟掌上,再裹上一层纱布便好。等做完这些,她从地上起来时,因为跪麻的膝盖和大腿根的伤,直接让她脚一软,往前摔了过去。

    于是不偏不倚的摔到陆晟怀里,端端正正的坐在人家腿上。

    陆晟:“……”

    淼淼:“……”

    其他人:“……”

    淼淼忙挣扎着要从他腿上离开,陆晟一把将她扣在怀里,冷声道:“你不是说没受伤?”

    “奴婢是跪久了膝盖疼。”在陆晟一手严重的伤口面前,淼淼实在没脸说自己大腿被马鞍磨伤的事。

    陆晟眼神暗了下来:“说实话,否则朕便扒了你的衣裳。”若只是膝盖跪麻了,怎么会连支撑着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分明是腿上还有别的伤。

    “……奴婢的腿,被马鞍磨伤了。”淼淼知道他并没有开玩笑,于是红着脸小声道。

    但凡是会骑马的人,都知道骑马后如果有磨伤,会伤到什么部位,陆晟沉默一瞬,看向了她的小腹处,半晌耳根微红、神色淡淡道:“叫太医给你拿些药,滚回去包扎一下。”

    “……是。”淼淼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朝陆晟福了福身后想了一下,小声道,“那奴婢明日还能来服侍皇上吗?”

    “你觉得呢?”伤成这幅德性了还想来服侍他,他之前怎么不知道这女人如此敬业?陆晟平静的看向她的眼睛。

    淼淼不知他这个问句到底是什么意思,犹豫一下决定明日还是早点来报道来得稳妥,打定了主意,她再次行礼,小声道:“那皇上早些歇息,若是有事,便叫宫人唤奴婢便可。”

    说完半天没有等到陆晟的回答,淼淼自觉无趣,便转身离开了。她走了之后,陆晟的嘴角微微勾起,自这女人入宫以来,虽然表面奉承他,但其内在则有一颗十分不安分的心,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表里如一的乖乖模样。

    感觉倒还不错,看来得多冷她两日才行。

    ……

    淼淼拿了太医给的药,一点一点的往外挪,其实伤口本身是不大疼的,就是被里面穿的亵裤时不时的磨一下,感觉就很折磨了。

    她小步走到殿外,周秀看到她后忙笑着过来,关切两句后给她指了指她的住处:“您绕过墙便到了,和皇上的寝殿只有百步远,这样若是有点什么事,奴才能第一时间去找您。”

    “多谢公公。”淼淼勉强朝他笑笑。

    周秀看出她的疲累,也不再耽误她,热情的将她送到门外:“姑娘小心些,赶紧回去休息吧。”

    淼淼朝他点了点头,便独自一人朝住处走去,路上宫人不多,但经过她时都会往她这里偷看一眼,显然今日发生的事已经传得到处都是,淼淼无视他们的打量,加快了脚下步伐。

    路上宫灯整齐,在青石板路上映出昏昏的光,周秀给她安排的住处果然离陆晟寝宫很近,她没走多久便看到了牌匾。

    以及牌匾下的国师。

    臣子和陆晟住的地方是两个方向,这个时间,他绝不会是无意中走到这里来的,淼淼的心沉了沉,抿着唇往前走去。

    “国师大人。”淼淼福身。

    国师含笑看着她,见她行礼后立刻伸手将她扶了起来,问道:“皇上可歇下了?”

    “……应该是歇下了,”淼淼小心的看他一眼,低头道,“国师可是找奴婢有事?”

    “你今日经此险事,想必受了不少伤,这个你拿去用,涂在伤处,会让你好受些。”国师笑着伸出手,将一个小小的玉瓶递到她眼前。

    淼淼怔了一瞬,从他手上接过瓶子,低声道:“奴婢还以为,国师是来找奴婢算账来了。”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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