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们还买了刚出锅的蛋黄酥,藕粉桂花糖糕……”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阮丝颖就催着自家哥哥起床梳洗,去前面吃了碗大排面,接过红豆替他们兄妹准备好的食盒,就坐着余清佑亲自赶的骡车去了庄子上。
早上的空气特别的清新,太阳刚刚冒出头,也不觉得热,阮丝颖和哥哥也坐在车辕上晃悠着双腿,入眼就是绿色,还有穿着短褐在田地里干农活的百姓。
余清佑和他们兄妹说着话,送他们到葡萄园,交代了何老三他们几句,就让平安跟着自己赶车回去了。
实在是家里现在只有一辆骡车,今儿送货就只能让他们去送了,反正是十天结一次账。
周长亭昨儿就来到了清平镇的客栈,今儿脸色阴沉的坐在马车上,看着余家面馆还是人来人往,脸色阴沉的摸着自己的腰带。
这次是周府夫人边上的管事吴嫂子亲自来监督的,周夫人很不满自己庶子和小姑家的庶女成亲,不过这门亲事自己也不能反对,就乐的看周长亭的笑话。
吴嫂子见他还不动手,笑着道:“九公子,卯时快要到了,要不我来服侍你更衣?”
“不用,”周长亭嫌弃的看了一眼她带着点皱纹的脸,一把拉开自己的腰带,脱了外袍后,狠了狠心,扒了自己的亵衣,露出白皙又不健壮的胸膛,对着自己的小厮破口大骂:“还不把荆条给我绑上。”
吴嫂子示意边上的两个白衣青裙的小丫鬟随自己下车,一个丫鬟捧着花梨木的红漆首饰盒,四周包了黄铜,缀了一把精致的黄铜锁。
一个丫鬟捧了石青色的素面杭绸和水红色的云绫锦。
红豆在柜台上收钱,脸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浅笑;余成刚大马金刀的坐在柜台边喝茶,心里七上八下的担忧极了,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门口,一脸的严肃。
“给我一碗大排面,不要腌菜,多放点苦麻。”有熟客点了面,看见余成刚那模样就打趣:“余掌柜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怕你家媳妇卷了银钱跑了,这才亲自看着。”
余成刚笑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就不能陪陪我媳妇吗?”
“哈哈……”
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阵哄闹声,随即就看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公子光着上半身,双手绑在身后,背着几根荆条,脸色涨的通红的进来,就来到柜台前跪下:“余掌柜,在下来请罪了;在下和清佑在书院有了嫌隙,这才一时冲动,故意败坏晓玉的名声,家父知道后百般教诲,不该毁了弱女子的声誉……”
余清佑也从后面走出来,一把扶起他,红了眼眶,万分诚恳的道:“周兄,不怪你,当初我也有错……我来替你解开。”
周长亭觉得他要是握着自己的手腕不要那么用尽全力,自己可能真的会相信他的鬼话。
吴嫂子也带着丫鬟过来了,屈膝致歉:“我们夫人说她管教无方,请余掌柜你们恕罪,这是我们夫人的一点心意,还请余小姐收下。”
丫鬟打开了精致的首饰盒,见第一层就有金簪,金镯子,银镶白玉花簪,真是件件精致;第二层是铺的整整齐齐的一层十两的银锭,横竖都是四锭。
围观看热闹的人眼睛都直了,觉得这公子真够坑爹娘的,就为了一句玩笑话,就损失了三百来两银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热闹极了。
这人都爱看热闹,周长亭觉得自己的身子被无数人的眼睛盯着,再这炎热的七月天都起了鸡皮疙瘩,恨不得把他们都打死才好。
等他慢吞吞的解开自己的绳子,小厮赶紧的给他披上了外套,让他终于有了点安全感。
“算了,我不怪你。”随着晓玉清脆的声音落下,她也从后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