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大作,裴横舟被惊醒,正准备起身接电话,却感觉到此刻温香软玉在怀,竟有些不舍得松开。

    她的肌肤很白,如同精致的白瓷玉器,毫无瑕疵,他温热的指尖触碰上去,如绸缎一般的丝滑。

    感觉他醒过来,却久久未动,南瓷微微仰头,提醒道,“你手机响了!”

    裴横舟轻轻嗯了一声,却没有要接电话的意思。

    南瓷远远瞄了一眼,似乎是程珂,她刚要开口,幽蓝的屏幕平息下来,周围陷入安静,只稍片刻的功夫,铃声又响。

    南瓷离开裴横舟的怀抱,将手机递给他,“程珂的电话,赶紧接吧,或许人家有急事呢!”

    裴横舟在南瓷额头落下一吻,懒懒地接起电话,“什么事?”

    “二哥,南山那边有情况!”电话那头的程珂显然有些急促,声音大得南瓷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裴横舟眉头一拧,神色变得阴婺不定且格外复杂,他侧头看了一眼南瓷,匆匆下床到阳台上接电话。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可外面白茫茫一片积雪还未融化,裴横舟伟岸却单薄的身躯融入那一片白茫中,有些虚无缥缈的感觉。

    他的神色很凝重,时不时透过窗户往里看,似乎满目的警惕。

    南瓷对他报以微笑,起身去了卫生间。

    ——

    医院里。

    秦雅思醒了过来,见旁边悠闲坐着的人是裴横渊,他正翘着二郎腿看着手中的晨报。

    “裴横渊。”秦雅思唤他。

    他也不看她一眼,只淡然笑着,“醒了?我已经让人去买早餐了,你可以再躺会儿。”

    “裴横舟呢?”

    “昨晚就走了!”

    秦雅思咬着唇,眼眶发红,心头腾起一阵伤痛。

    “早就告诉过你不要操之过急。”裴横渊这才放下手中的报纸,抬眸盯着脸色惨白的秦雅思,“现在孩子没了,你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法也用过了,可是裴横舟呢?依然对你不理不睬,你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