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两个小时后,手术结束,毋庸置疑的,孩子没有保住。

    乌艳萍一个没忍住,几个箭步冲到大厅里,愤懑的目光搜索到南瓷娇小的身影,上去没由来就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你真是个祸害精,死的怎么不是你?怎么你不去死?”乌艳萍的谩骂声中带着隐隐的抽泣。

    南瓷无从辩驳,她知道,如今怎样的解释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况且,事发时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大概都以为是她推秦雅思下楼,她已经百口莫辩。

    只是她想不明白,一个即将为人母的女人,怎么会如此狠心,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

    “妈,你冷静点,也许这其中有误会!”说话的是裴横渊。

    南瓷心头微微触动,抬眸感激地看着裴横渊,眼中却隐隐有泪水在涌动。

    “什么误会?我们亲眼所见!”乌艳萍反驳着。

    裴延庆也气得够呛,“横渊,别墅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南瓷脱不了干系,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这个家,恐怕容不下这种心肠狠毒的女人了。”

    “对!今天争风吃醋能对怀孕的雅思下手,再让她留在裴家,若是打上了财产的主意,那岂不是要拿爸和我们开刀了!”乌艳萍捕风捉影,说得煞有其事。

    乌艳萍目光转向身后一直没有开口的裴横舟身上,拉过他的手急切道,“横舟,今天这种情况你也看见了,我就把话给你撂这儿,这个女人,你必须跟她离婚,越快越好,我不想再看见她了!”

    裴横舟浓眉拧在一起,神色复杂地扫在南瓷那张委屈满满的脸上。

    南瓷恰巧也紧盯着裴横舟,楚楚可怜的目光中透着无助和祈求。

    虽然她之前提过离婚的事,但此刻,她居然多想裴横舟像以往的每次一样,搂着她的肩膀告诉所有人,他不会离婚!

    然而,裴横舟却敛下眼眸,表情是出奇的平静,“妈,我知道了!”

    随即,他深沉的眸光望向裴横渊,“大哥,你放心,就像爸说的,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刹那间,南瓷的心沉入谷底,她诧异地望着裴横舟,从没有哪一刻像此刻这般绝望。

    原来,孤立无援是这种感觉!

    周围陷入一片寂静。

    裴横舟吩咐了林江送南瓷回别墅,南瓷没有反抗,跟着林江离开医院。

    回到别墅,南瓷没有开灯,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凌晨一点,裴横舟回来了。

    打开卧室的小桔灯,他站立在衣柜前脱衣服。

    南瓷浑身一个激灵,空洞的眼眸落在裴横舟身上,她张了张干涸的唇,想开口,却在见到裴横舟一脸阴沉的模样什么话都咽回去了。

    裴横舟到浴室洗澡,出来时见南瓷还瑟缩着身子坐在角落里,他不由得拧着眉,“打算就那么坐在那儿做个缩头乌龟?”

    南瓷一惊,洁白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唇。

    她在内心踌躇片刻,有种说不出的难受,“离婚的事——你看什么时候方便的话,就告诉我一声。”

    “离婚?”裴横舟疑惑的声音有些突兀。

    南瓷点头,“你放心,我会同意的!我——不想让你在家人面前为难!”

    提起离婚,裴横舟眸色一凛,唇角勾起讥讽的笑意,随即转身准备离开。

    “裴横舟——”

    南瓷倏地站起身来,却感觉脚下一麻重新跌倒在地毯上,她揉了揉腿,蹙眉看着裴横舟。

    既然离婚的事不想谈,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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