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叶师傅来了。”律儿不得已走到她面前重重的咳了一声这才喊道。
叶师傅来是来给她看成品的。
“太太,这两个月来就做了六枚墨。”叶师傅说出来的话对自己的效率有点担忧,但是呈上的墨却是令他自豪的:“我建议太太可以将墨拿去安泰州试试行情看看能卖多少钱。”
最早的他在安泰州制的墨都是一些简单粗陋的。
作坊里有大师傅制出来的墨东家会收集起来送到京城去卖,据说一块能卖上百两银子。大师傅的工钱也是很可观的。
据说一个月可以得近二十两银子的工钱。
叶师傅看过了,自己这次制的墨和他们制的还要好,也就是说,当年的偷师还是有了效果。
“好,我会的。”正巧,她可以去安泰州打听打听京城的情况。
要去安泰州,虞小溪自然成了护卫的不二人选,带了一个律儿,连周容都没有带,周漫青一行三人就出发了。
才一宿周漫青就后悔没带周容了。
律儿这个丫头太不称职了,她对住店吃食之类的事一点儿也不在行。
幸好有虞小溪打点,但是他是男子到底对周漫青有一些不了解,更何况也不太方便。
这之后事事都是周漫青亲历亲为了。
她就活该累,太太身份丫头命。
“太太,奴婢打听到了京中的消息。”还有一天就要到安泰州了,这一天刚在小镇客栈住下,律儿就敲门进来。
“二爷的消息?”周漫青下意识的问出口,才觉得自己有点傻,律儿一介丫头怎么可能打听得到李长祥的情况。
“差不多是吧。”律儿讪讪:“奴婢听说春闱刚过,还没等放榜,京城就乱了,好像之前那个抢了他哥哥皇位的人被打出皇宫了。”
啥?
皇帝又变了,那这次春闱李长祥到底有没有考上,是不是成绩也不算数啊?
“还没放榜,不知道哪些人考上哪些人没考上。”律儿苦笑道:“不过呢,皇宫里也是一团乱,据说连皇帝都没有。”
国不可一日无君,而这个承唐国乱得不是一二般了。
“新皇帝也不知道花落谁家。”虽然律儿知道可能是老皇帝回来继位的多,但是变数太大,她也不敢轻意打包票:“总之,京城很乱不安全,此时想必二爷他们都很小心的不敢出来走动吧。”保命要紧,谁还在乎科考。
“早知道我就听老爷的话了。”周漫青后悔不已:“老爷千交待万叮属,不让二爷进京的,都怪我啊,太急功近利了。”
要说穿过来她最佩服的人是谁,那就是李元川的未卜先知了。
一切都安排得那么好,偏偏事与愿违,她没一样按照他的安排来的。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要是二爷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是没脸去见老爷了。”周漫青想象了各种可能,她要和离她要自由之身,但是真的没想过要当李长祥的未亡人。
和李家牵上关系准没有好事。
“不会的,二爷不会有事的,太太你别自己吓自己。”律儿一愣,这个女人都在祈祷些什么鬼:“二爷一看就是面相福贵之人,不会那么短命。”
我去,还福贵呢,一个外室庶子,被大房压得这么死死的,要不是自己早饿死了。
不过,周漫青很好奇律儿对李长祥的盲目崇拜。
倒是想听听他会有多富贵?
状元之材?
这就么笃定?
就像李长祥自己一样自信的说他会给她挣诰命,还大言不惭的拿她的自由之身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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