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同情的,当然,少部分还有一点幸灾乐祸。
无论何时,无论何事,她都没有屈服,人前装出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可是,人后,她也曾偷偷的抹泪,面对周会新时,她还得强装笑颜。
天知道,她的笑里藏着多少泪。
可是,今天,她笑了,她也流泪了,那是幸福的泪。
她有女儿了,女儿并不比她们谁的儿女差;老头子也再次说了他要重新参考。
她的泪流出来,女儿给的幸福足够她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了,可是,男人给的又是另一种幸福,这是她一辈子的夙愿。
周漫青回来的时候去了江边散步。
这儿有她的良田有她的宅院有爹娘,京城,她真的要去吗?
律儿的话提醒了她得面对现实。
她不是怕,是觉得人一辈子没必要为这些不喜欢的事浪费生命。
除非,那个人值得自己为他付出。
周漫青甩了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自己对李长祥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报恩?
这是李元川救原主的那份情。
同情,六年多的假夫妻,拉着他坎坎坷坷的走出李长风的封锁线,单是同情的话其实已经做得足够了。
感情?
有吗?
周漫青想着李长祥有时候能气死人,有时候又逗人笑,还有时候会让她发愣。
嗯,有的,她有时候会犯花痴,觉得李长祥长得像谢氏,那个为了儿子能留在李家甘愿赴死的女人啊,生的儿子和她一样漂亮好看,还真是祸害人!
如果,真的和他过一辈子,会不会无趣?
呸,自己在这儿东想西想的,别人说不定计划中根本就没有你。
周漫青想到这儿一下就释然了,一切等到时候再说。
对了,就算让自己去,自己也不能去,她实在怕万一自己哪根筋没对一下暴露了现代人的身份,那姓裴的还能饶得过自己。
除非,那姓裴的一命呜呼了自己才能放心。
可是,一个人骨子里透着现代人的精明,又怎么会送死呢,真是她想多了。
“太太,太太,好消息,好消息。”远远的律儿跑了过来汇报。
什么情况,李长祥考了状元?
“比这个消息还要好。”律儿上气不接下气:“听说裴贼死了,和他一起作乱的人该杀的杀该抓的抓,京城一定安宁,举国上下一片欢腾了。”
确实是好消息!
周漫青脸上浮现了笑意,真好,自己还是想什么来什么。
“那殿试是不是要进行了?”周漫青想到了这个关键问题。
“对啊,皇上肃清叛乱了,承唐国总算又恢复了安宁。”律儿兴奋的说道:“他们真了不起。”
这个律儿仅仅是丫头吗,什么时候觉悟这么高了?
又或者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在古代都表现得这么淋漓尽致?
“我现在只关系二爷会不会考上状元。”周漫青这时候想起了李长祥口口声声说考了状元要给自己挣功名的事,难不成还真的能实现。
状元郎啊,据说京城很多大家闺秀等的就是这一位。
“对了,皇帝还有没有公主?”周漫青记得驸马往往就在状元之中诞生。
摇了摇头,别说公主了,连襁褓之中的皇子也没有都没有一个。
主子也是命大啊,要不是那位的聪明甩开了常爷,没准儿也不会有活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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