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教室,老花给尅哭啦,把大刚恨得嘴唇都快咬破了,和你打架的时候眼睛也没瞪那么大。”杨立和眼睛眨呀眨的,大声喊:“王八瞅绿豆——对上眼,大刚看上老花啦。”几个人诡异地大笑。心里的乌云瞬间散尽,杨光把书包往肩上一搭,踏上通往江家的路几个人一通狂奔,去晚了赶不上热闹留下这辈子的大遗憾。

    还是晚了,好戏的**已经结束。苏老师、江木匠、老花和她的爸爸正在散去,剩下一群哈哈笑的刚和怪,大刚蹲坐在家门口的石头台上,一脸的余怒。杨光凑近了问他:“大刚,怎么回事?”江宏伟激动地说:“这是我一生的奇耻大辱。”他停了停,把肚子里的委屈尽情倾倒出来,“赖我搞对象。我和老花用本子换钢筋,我把本子给她,里面夹了一张纸条,叫她晚上给我钢筋。纸条让苏大晃搜去,不论我怎么解释,就是不信,非要逼我承认。”“你纸条上写些啥?”“给你,自己看。”“今天晚饭后,在你家南面的高粱地边见。”杨光念完,惊呼:“这还不是搞破鞋,哪什么是?”“滚!”“急啥!你换钢筋干嘛?”“留着冬天做冰车。”“你真行,他大姐夫修大桥弄点钢筋头子,让你惦记上。还别说,改天我也得整点。”说着杨光心里来了坏道,“大刚。今天苏大晃差点把我打成现行反革命,要把我打翻在地再踏上三脚让我永世不得翻身。又差一点把你整成一只小破鞋,让你祖宗八代没脸见人。不能就这样算了。”“对,不能这样算了!”群情激奋,串缀人的话都会说,而且一个坏过一个。

    “快看,谁来了。”大家随着杨立春的声音看去,不远处苏老师的儿子练兵走来。“是6点90时的大公子,”杨光眼珠子一转,“哎——,有——了。”江宏伟学着杨光的口气,“哎——,有——了。”大家齐声重复,“哎——,有——了。”十五个人像打了鸡血,七大金刚八大怪立刻联合起来。

    “练兵,找你爸?”“没有。”回答完,发现前面被七大金刚挡住,回头来,后面又围上来八大怪,四面围成一圈人墙,最矮处都比他高半头。“练兵,别怕,玩个游戏。”杨光对他说:“猜猜是谁弹你的脑崩儿。”话音刚落,后脑勺挨上大刚一脑崩儿,练兵忙回头,看见四个人在冲他呲牙,大刚指着二刚说:“是他。”目光刚落到二刚的脸上,后脑勺又挨上一下,回过头来见二怪的手停空中,二怪赶忙说:“我没弹,刚要弹,是他。”顺手指指向三怪,练兵刚要问,后脑勺又挨一下,回过头还没找到人,后脑勺连挨上两下。全明白了他张嘴开骂,头几下弹的不轻不重,频率也慢,发现练兵用头撞人墙要跑,再下手就没有了轻只剩重,一边拦截一边弹,最后突围无望的孩子双手抱头哭坐地上,跑开的十五个人摇头尾巴晃,心里的舒服劲儿别提了,赛过三伏天里一口气喝干一大瓢井拔凉水。

    第二天,十五个人坐在教室里,个个怀里揣只小兔子忐忑不安,预感到有一场狂风暴雨,下一刻就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知道躲不过的,都挺着。进来的苏老师没事人儿一个,正常上课。半节课过去,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了肚,又原形毕露。教室里有种奇怪的声音,悉悉索索时强时弱,老师停止讲课用心听,教室里异常肃静,后面清晰传出“吱吱”的细碎声很特别,熟悉不肯定。苏老师冲向后排,段兴国起身要跑,人被截住他手上捧着的东西被抢走,他嘴里喊:“老师,小心点,千万别把我闺女弄出个好歹来。”老师把东西托在手中端详:是黄泥塑成的一盘磨,与实际生活中的石磨一模一样,上下磨盘底座俱全,还有比底座大一圈的地面。最吸引人的是一只耗子,它像驴一样套在磨上,夹板、绳套等“驴具”齐全,嘴上带着细铁丝编的小笼头,奇特的是眼睛上蒙着黑布蒙眼,戴上蒙眼的耗子一圈又一圈不停地拉磨。惊呆了,太有才啦!全班的同学站起身围过来看,嬉笑声满教室。苏老师居然被气笑了,他托着杰作,走到门口,扬手重重摔向院心的砖地上,一下子全玩完了,都觉得可惜。段兴国非常不满,对走上讲台的老师说:“他,你咋不管,只管我!”苏老师二次冲到后排,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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