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蹿起十几厘米高,而后飞速向着更前方延展——到两侧的与会者慌成一团惊叫着绕开座椅、乒乒乓乓地跑到会议室另一头的时候,半张桌子都燃烧了起来。

    会场彻底乱成一片。之前的风度与从容统统消失不见,整间屋子里的人都挤到了主持者的那一头,同李真拉开十几米的距离。而他面前的半张桌子已被翻滚的气体所笼罩——在水流无法降低温度的情况下,预警系统喷出了液氮。

    虽然液氮也在半空中便被气化,然而总算有效扑灭了这次小小的火灾,也迅速降低了室内的温度。换气设备发挥最大功率,几个有支架的探头从天花板上伸出来。以最快速度吸收会议桌附近的氮气,同时喷洒出经过净化的新鲜空气。

    高效的应急系统在十几秒钟室内将现场的火焰扑灭、又使得室内空气成分重新恢复正常。直到这个时候惊慌的人们才总算暂时镇定下来,而眼下的场面则显得有些可笑。

    绝大多数人都在房间另一头挤成一团,刚才那些对于神农架事件心存怀疑、甚至不屑一顾的大佬们脸上惊魂未定,看着被烧焦了一半的会议桌目瞪口呆。而警卫们持枪站在原地。不清楚究竟该如何是好。

    因为还有几个人仍旧坐在桌后。

    总长、戴炳成,一位陆军系统的少将,一位陆军系统的上校。

    看不出他们是否也一样惊慌,然而脸上的表情却是镇定的。无论陆军方面的人对此次会议是何态度,然而这两位军官的确表现出了非凡的勇气。眼下他们阴沉地注视着李真,只有微微发颤的双手表明他们的内心也许不像脸上表现出来得那样镇定。

    至于戴炳成……

    他的嘴角泛起微嘲的笑容,饶有兴趣地看着正试图理顺头发的纠察长。

    主持者的脸上浮现出显而易见的勃然怒意,他将手指向李真,正打算对身前的警卫说些什么——但总长已经开了口。

    声音相当平静,然而沉稳有力:“慌什么。这会还怎么开?”

    然后又看向李真:“中尉,你这样是会吓到人的。”

    李真仍旧原地,微微活动身体,好让自己从刚才氮气的刺骨寒意当中恢复过来。然后他笑了笑:“是我失手了。然而……”

    他收敛神色,看着前方的那些人:“在诸位不愿意浪费时间仔细观看我们的战斗录像的前提下。唯有通过这种方式才可以回答另一个问题。”

    “那些在战斗当中牺牲的人,是否畏战、是否松懈、是否牺牲得毫无价值。这样的场面——这样令诸位觉得惶恐不堪的场面,就是我们当日所要面对的情景。比现在险恶十倍百倍——而当时我的战友们,毫无畏惧,慷慨赴死。如果诸位坐在有沙发和空调的办公室里、无法从从字符和影像当中真切地体会到我们面对的究竟是怎样的敌人的话。那么我想你们现在应该有一个大致的了解了。”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压抑心中翻涌的情绪,又说道:“然而我还要提醒诸位一点。以这种方式消灭掉的蚩尤,还只是一个不完全体的类种。当日它几乎还是一具骸骨,更多强大的能力因为某些原因没能发挥出来。倘若它经过一段时间恢复到全盛状态。那么连我也不清楚,我刚才的手段是否能够将其彻底灭活。”

    “而就在当下,我有理由怀疑在这世界的某处,第三个类种正在苏醒。我是一个小人物,我无力改变些什么。我也当然没法干涉诸位继续坐下来,在这场会议中继续扯皮。花上几天或者十几天的时间来纠缠那些本该毫无疑义的细枝末节。”

    “然而我要提醒你们的是,你们最好祈祷在这段时间里那可能存在的类种会自己死去,或者在它完全苏醒之后,能够友好地向我们通报它的位置,然后一动不动地站在太平洋的某座人烟稀少的小岛上,坐等我们用一枚几百万吨当量的核弹将它送上西天。”

    “我的性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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