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了,下官决心痛改前非。”

    “有心了。不错。”

    看到李真的嘴角露了一抹微笑,滕安辉的心里稍稍一松。再看到对方的眼神朝自己手上瞥过来,他感觉将手中文件递过去:“……长官,答复来了。”

    李真接了过去、展开来,站在原地看了一遍。

    呵……

    果然和自己想的分毫不差。

    答复的口气很严厉。

    “如此狂妄无礼之措辞意欲何为?”

    “限期归国述职、对此前种种行为作出解释”

    “若逾期不归、当以军法从事”

    “或将以武力镇压”

    ——诸如此类的话语充斥了通篇公函。然而李真看出其后的意思了。“限期”倒是不假,对方可没说期限是多久。

    这一点没确定下来,后面的话统统是扯淡。哪怕在这儿待上一百年——我又不知道我过没过你那个“限期”。

    最重要的是那句“如此狂妄无礼之措辞意欲何为?”

    怎么看,其后的意思都是——“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

    他怕了。呵呵……不怕才有鬼。

    倘若那位副总长是为了“国家利益前途”之类的理由才掀起这次风波,或许真的是一个心忧天下的人。而那种人的骨头大多硬得很,威胁之类的法子对方可能仅仅一笑置之,或许还会更加激起三分怒火。

    然而神农架事件的时候他几乎算是使了个绊子。眼下又不顾墨西哥的危局关起门来一心一意搞内斗——这种人,也就仅仅是为了“权力”而已。

    权力这东西有命拿还得有命享,李真又不是什么“江湖大侠”或者“精精儿空空儿”,更何况,还有一个冰雪与风之王。

    两个王级要行刺一个普通人是什么概念?

    这待遇有史以来,还没有人享受过。

    更得益于燕京会议时他表现出来的混劲儿——他敢在一桌子副部阁级别的大员面前、在南海里烧掉半个会议室,那么眼下一旦被逼得急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总而言之,事情在朝他意料之中的方向发展——无论南方基地还是北方基地都不希望他回国。只要顶着一个“通缉犯”的身份流落在外就好了。

    但李真当然不会让他们如意。他还有自己的打算。

    他花了三分钟的时候细细品味这份公文当中传达出来的意思。然后微微一笑。将它在手掌心揉碎了。再松开手,只剩一捧纷纷扬扬的灰末从指缝里露出来。

    “滕所长,看起来以后咱们得常常打交通了。很多事情得要你帮忙。”

    滕安辉就在心里叫了起了苦……这尊神,还真不想走了。虽然这事儿他早有准备。然而此刻打对方嘴里说出来仍叫他觉得嘴里发涩。但他也只能点头:“……是。这是我们的荣幸……”

    李真点点头:“所里的能力者有几个人?”

    滕安辉想了想:“我算一个……小丁也算一个。另外还有三个人。但是咱们都是C级。其他人都是……”

    “唔。”李真点点头。“眼下就有件事情要你协助。”

    他看了看丁培华。不同于滕安辉,这个黑黑瘦瘦的年轻人一直沉默着一言不发,但眼睛还是亮着的。那种亮不是滕安辉眼神里的察言观色、迎逢上官的亮光,而是充满了蓬勃朝气与跃跃欲试的意味的亮光。

    这种眼神他在保卫局新招的那些内勤脸上见到过——这是一个不甘平庸、一心打算要做点什么的年轻人。

    滕安辉迟疑道:“这个……您说……”

    其实他最怕的就是眼前这位要他们出去跟人打生打死——要知道所里上一次有人在执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