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部的长老。派人送死明显是执事的主意,至于唐七夜……或许只是自己想要证明自己罢了。”

    孙敬堂没说话。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女孩又说道:“其实你这一步棋走得真是蠢。”

    用了个“蠢”字,孙敬堂却没有勃然大怒。或许是他对美丽而诱人的女性总要宽容一些,或许是他已经习以为常。他只哼了一声:“怎么说?”

    “真理之门快要成为世界公敌了。美国政府都宣布那是一个邪教组织——这意味着它们很快就会受到打压。墨西哥那边的事情一定就是他们搞出来的,所有人都心照不宣。这种时候大家都忙着撇清关系。只有你硬要往上凑。你说你是不是蠢?”

    孙敬堂哈哈一笑:“你是想说和你们快哉风合作就不是蠢?你们把总部从中国迁到罗马尼亚,现在还不是被压得像条狗一样。要我说,就该趁真理之门要完蛋的时候捞一笔——我是个生意人,谁的钱多我就和谁做生意。”

    白小当沉默一会儿,只说道:“愚夫。”

    孙敬堂朝她藏身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忽然皱起眉头:“你知道什么事?”

    对方没说话。

    孙敬堂将身子靠在椅背上,想了想,低声道:“你的消息令我满意的话,或许我会取消合约,让你回去。”

    “我不信你。”

    “取决于我的态度。我这个人……”孙敬堂笑了笑。“从来不吝于为自己喜欢的东西埋单。”

    白小当似乎颇为心动。她轻声道:“当真?”

    “看我满不满意。”

    于是她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快哉风不是没有好手。当年的冰王我们也拼过。但是你就从没想一想,为什么他也杀了我们的人,而我们一直没有大张旗鼓地打算干掉他?”

    孙敬堂坐直了身子:“为什么?”

    “因为上面暂时不想动他。”

    孙敬堂继续追问:“为什么不想动他?”

    “这个你别问我。上面的意思是暂时置身事外,只派人小打小闹就好了。”白小当轻声道。“或者真理之门也是这个打算?所以我说唐七夜是个人行为。代表不了本地执事。”

    孙敬堂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你怎么不早说!?”

    白小当轻笑道:“安保协议里有提供信息这一条么?”

    孙敬堂的怒火无从发泄,只得狠狠嚼碎了嘴里的雪茄,又呸呸地吐出去。然后他心烦意乱地在书房里转了几圈儿,猛地停住脚步:“我才不管你们怎么想。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非死不可!”

    “当然没人拦着你。”白小当依旧撩拨他的怒火。“不过我是你的话当初就该跟他坐下来好好谈谈,也不会试着摆脱心社搞什么独立。唉……几十亿金元和一条命,不知道孰轻孰重。”

    孙敬堂被她撩拨得暴跳如雷,大步冲向窗帘,扬手就要打。

    然而白小当已经抢先闪了出来,扬声道:“你碰我试试看?!”

    孙敬堂的手就悬在半空。始终没敢落下去。因为现在的白小当,指尖绿莹莹的。就是那种春天刚刚从土地里钻出来的嫩草的颜色,水嫩之中透着勃勃生机,仿佛下一刻就会抽枝发芽。

    孙敬堂喘着粗气退后几步,忽然冷冷一笑:“我当然不碰你。你只是想让我赶你走而已——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偏喜欢把你留在这儿。我一天不死,你就别想好过。如果我死了——你就等着你们快哉风的家法吧。三刀六洞?哈哈哈哈——古意盎然!”

    白小当退了回去。再没说话。

    没人附和、一人干笑总是无趣——更何况眼下孙敬堂心里满满的都是对自己性命的忧虑。于是他又踱了几步,低声说道:“这个第六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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