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类”,与他们这些人有着同一套行为准则。那是可以被揣度的、那是有规律可循的。

    然而眼前这位……似乎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

    据说这一位不是很在乎“人命”这东西。至少从现在已知的资料来看,直接或者间接死在他的手上的人数已经将尽十万——这还是他们能够接触到的资料。

    要知道这一位的出身可是特务府。那本身就是一个神秘而冷酷的部门,最爱同各路牛鬼蛇神打交道。

    李真便又晾了他们十几秒钟,然后沉声道:“看起来有人不想死。那么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我从渝州半城来。我们的地方的和万州中间还隔了另外一个半城——我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

    “在这一个星期之内,你们动用自己的关系也好,同另外半城取得联系结盟也好——总之。得替我把那里也给拿下来。拿下来,再将所有的事情打点好。接下来你们就都可以去我那边报道——把自己在这几年里做过的龌龊事统统交代清楚,然后不许再踏进万州半步。”

    “就这么一个机会,话我也只说一次。今晚你们都来想要听个说法,这就是我的说法。至于接受不接受,那是你们的事情。而要不要你们活,这是我的事情。”

    李真说完之后又瞧了他们一眼,转身上了楼。没给他们留下说出半个字儿的时间。

    而直到他走上楼去之后足足一分钟,这大厅里依旧鸦雀无声。天空当中闪过几道炸雷,映得这并不宽广的空间一片雪亮。

    于是很多人觉得自己刚才似乎幻听了。

    窃窃的私语声渐渐响起来,而雨也越发得大了。只一眨眼的功夫,积水就漫过了大厅门口的台阶。厚重的雨帘令这些人望而却步,却也令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开始彼此交换看法。

    例如那一位到底是不是在虚张声势,到底是不是因为在刚才的战斗当中受伤过重。才以这种手段令他们这些人心生忌惮、拖延时间。

    他们都清楚这个人临时擢升了一个叫钟思维的中尉军官,拉起了一支队伍。然而眼下那支或许谈不上忠诚的队伍开赴刚才的战场救灾了——而现在的雨又下得这样大。哪怕是在战前,在这种天气状况之中抢险救灾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如今呢?

    或许那支队伍已经被这越发狂暴的大雨给牢牢困住了吧——要知道太子湖那一带的地势原本就要低一些。

    如此猜测一直持续了将近十五分钟——没什么人出面试着让他们离去。也没什么人再对他们传达李真的“指示”。这偌大的一栋办公楼里,似乎就仅剩那个年轻人自己而已。

    于是某些意味不明的眼神开始闪烁——那是因为绝望而产生的疯狂。尽管还只有那么微弱的一点点,然而……

    但随后他们突然听见一声高喝。

    “你打算把所有的水都在今天给倒下来?”

    这声音仿若洪钟一般,竟硬生生将天上响起的一声炸雷给压了下去。整栋大楼都因这一声而嗡嗡作响,大厅之中那些窃窃私语的人们只觉得自己好像被关在了一口巨大的铜钟里,然后有一个壮汉手持铁锤,狠狠地敲了一记!

    声音发自三楼,是李真的喝声。

    尽管每一个字都异常清晰洪亮,然而组合到一起的时候却让这些被狠狠吓了一跳的听众们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

    是因为心情极度烦躁却又束手无策,将满腹的怒气发泄到老天的头上了?

    ……这无疑是一个好兆头。

    于是在片刻沉寂之后,那种充满疯狂以为的眼神再次闪烁了起来。似乎某个猜想得到相当程度的证实了。

    直到大厅之外的几个人低低惊呼了一声,随后目瞪口呆、沉默不语。

    而这沉默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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