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找到。”
弗劳德绷起脸、沉声问:“多久以前?”
男人搔搔头发,不确定地说:“六个月以前?或者五个月以前?”
弗劳德松了一口气。这事儿和他没关系。六个月或者五个月以前,人类还在和类种打仗。既然大多数的类种都是传说中的那些家伙。那么聪明人自然会知道去哪里寻找那些可能存在的潜伏者。奥林匹斯是传说中“诸神”的宫殿,军方当然会好好调查调查——可似乎他们没查出什么结果。
弗劳德喜忧参半地深吸一口气。车窗外面的空气被阳光烘得有点发甜,融化的积雪味儿和那些蔫头巴脑的植物的味道以及金属的味道掺杂在一起,填进肺部为他带来了空荡荡的满足感。他知道实际上那个无比强大的类种就隐藏在这山峰之中,但他也和那些人一样不知道怎么找到它。基地还在的时候这事儿或许挺好办。可惜现在已经灰飞烟灭了。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在身体里生物电的驱动下流过四肢百骸,又好像是有人站在他的灵魂背后轻轻推了一下子,在汽车因为一块石头而微微颠簸的一刹那,一句话被他吐出了口:“我也是来找那东西的——你知道,类种。他们来找类种,我也是。”
弗劳德感觉身体因为这句话而变得空荡荡,但随即也轻松起来。他将这个秘密说出口了——眼下这世界上知晓这个秘密的,算上这个司机不会超过四个人。
不过这没关系。几天以后这司机会自己把自己埋藏在奥林匹斯山里,不会有机会同第五个人提起。更何况,刚才弗劳德自己就打定主意要同这个与众不同的家伙好好聊聊——他已经很久没有同一个人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过话了。
伊诺克果然张大嘴,侧脸瞪着他。但这种惊讶与弗劳德所想象的不同——对方似乎只是惊讶为什么会告诉自己这样一个秘密,而不是对这个秘密本身感到惊讶。看起来即便他的意志坚定。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第一圣徒那种超凡能力的影响。
“你是说……”伊诺克在惊讶之后重新将烟叼在嘴里。
“万神之王,宙斯。”弗劳德点头,终于点着了男人递给他的那支烟。烟很呛,他咳嗽了一声挥散漂浮在脸前的第一口烟雾,“我将会唤醒它。而你有幸成为唯一一个见证者。”
“哇哦。”男人回应道,然后沉默了一会儿,专心看前方道路。
弗劳德盯着他看了看,也无趣地转过脸去。受到他的能力影响的人毕竟不是正常人,对方的迟钝令他有一拳打空的无力感,但又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发泄出来。
弗劳德之前并不知道这附近有个小镇。他只是沿着直线往南走。而现在他们得开着车沿路走——道路弯弯曲曲,好像一条热带河流。因而他来的时候走了一个上午,现在沿道路开车回去大概也得几个小时。
男人开的车是欧洲通用型号的环保车。这车的动力不是石油也不是太阳能,而是氢电池。弗劳德在北美的时候开过这种车。最高时速120公里,感觉不是在开车,是在喝温开水。但最麻烦的是这种氢电池续航能力差劲。大概每过一百五十公里就得换电池。男人载着弗劳德行驶了两个小时,弗劳德小睡了一会儿。
路况并不好,车有些颠簸,太阳光也透过眼皮来晃他。因而他不一会就醒了过来,看看仪表盘随口说:“该换电池了。”
仪表盘上标示电量的数字已经降到1.5,再过十几分钟这车就得抛锚。
伊诺克仿佛有些迟钝,盯着那数字看了几秒钟。说:“喔。”
然后他直接将车停在路中间,打开车门下了车。
弗劳德也下车透气。路面上的积雪早融化了,而这条路因为长期无人走,上面积了厚厚的灰尘。现在和雪水混在一起,形成一层薄薄的淤泥。弗劳德抬脚甩甩鞋底的泥,站在车边待了一会儿,甩几次胳膊,扩扩胸,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