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里、凭什么认为你的心里现在还有那个家伙——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是戴炳成告诉我的——他说你们两个人之间一直在私底下保持联系。但他一直视而不见。”

    呼雁翎抬头,眼睛里充满惊讶——显然她并不清楚这件事。她觉得自己从前做得很隐秘。

    应决然笑了笑:“别误会。你可是他身边的高级官员,在法律允许的范围之内,你们是有必要接受某种程度的监控的。”

    “所以在我看来,雁翎,你何必一定要纠结一个‘为什么’。去了吕宋,天广地阔,你们两个终于可以在一起。他的手再长也伸不到那里,你们想怎样就可以怎样。我和杜启溪不是很熟,但我同你很熟。所以我很愿意见到这样的结果——毕竟我们当初那些人剩下来的已经不多了,我很希望见到自己的一个战友从今往后不再像现在这样愁眉不展。”

    呼雁翎抿了抿嘴,说:“但你相信他这么做只是因为一个‘愧疚’?我不相信。我不想像启溪一样被人当成棋子,自己做了什么还不自知。”

    应决然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然后他仿佛做出一个决定,用低沉的声音说:“你和我,都是能力者。你们知道我们这类人的情况。”

    “戴局长今年已经五十六岁了。”

    “从三个月之前开始,他就一直在咳血。”

    “你应该也发现了,最近这段时间,他很少处理正事。”

    呼雁翎愣了愣,然后站起身:“你是说——”

    “人总有这么一天的。只不过我们这类人来得快些。”应决然意味深长地说,“你该把握好现在。也许他就是后悔自己没有把握好当初。所以他不想也看到你这样子。”

    呼雁翎发了好一会儿呆。她当然知道人人都有这样一天。但问题是即便她心里对那位“戴局长”有着深沉而隐晦的怨恨,可她从来都没有真的想过……那个强大得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一样的男人,会死!

    “可是……可是……”她喃喃自语,然后问应决然,“他还有多久?我都一点儿没发现!”

    “不清楚。但剩下的时间不会太多。”

    呼雁翎沉默了。

    应决然也站起身,将手搭在她的肩头:“你不必难过……”

    然而呼雁翎却突然笑起来:“我一点儿都不难过。我现在倒挺开心——登机往那边走?”

    应决然微微错愕。但随即说:“对。已经等了你快一个小时了。”

    “那么再见。”呼雁翎转身走开,再没多说一个字儿。

    应决然目送她的背影一直消失在登机口处。随后他又坐下来,叹了口气——其实他自己都不大清楚自己在叹息什么。

    十分钟之后飞机起飞了。十五分钟之后,应决然接到戴炳成的电话。

    “办妥了?”

    “是的。她登机了。飞机已经起飞了。”

    “好。”

    “……你不想知道她临走之前说了什么?”

    “没有兴趣。”戴炳成说。然后挂断电话。

    三天之后,又有一架飞机从燕京国际机场起飞。但这一架飞机上没有公务人员,只有四个普通人——他们甚至是第一次乘坐飞机。

    这四个人是齐远山、齐玲玲、于永强,以及于永强的妻子沈辞。

    某个政府机构的工作人员在两天以前找到了他们,询问他们是否有移民南吕宋的意向——这件事儿简直太奇怪了。从来只有人跑去移民机构申请移民,却从未听说过会有政府部门的人巴巴地自己找上门来。

    但齐远山很快就想明白了到底是为什么。在那边儿……能够特意挂念自己的就只有那个人了吧。

    随后他们发现负责同他们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