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大楼上。

    基安蒂望着瞄准镜里的画面,一脸狐疑:“那家伙不进店,跑到在停车场旁边干什么?他不会要给那辆车装炸弹吧——那可是琴酒的车!”

    科恩觉得这话有失公允:“离着十米,算不上‘旁边’。他好像只是在看。”

    “那他为什么要看我们的车?”基安蒂想起今天那两辆炸完爱尔兰又炸伏特加的炸弹车,不敢大意,“阴谋,肯定有阴谋!”

    然而两个狙击手研究了很久,也没研究出乌佐究竟想对那辆车做些什么。

    年轻侦探似乎只是驻足那里,用欣赏的目光打量了它一番,然后就转头走了。

    等他进了大楼,基安蒂松了一口气:“终于走了,看来他放过了那辆车——我还以为今晚我们得靠两条腿走回去。”

    科恩:“组织有很多备用车辆,不用步行。”

    “……废话,我能不知道这个吗!这只是修辞,一种表示我心境的夸张措辞!”基安蒂忍不住骂道,“你这家伙真是没有一点幽默细胞!”

    “我只是在思考他的剧本。”科恩用他那种特有的僵硬嗓音,像个机器人一样分析道,“或许他知道有人正在看他,所以想用这种方法给我们施压。如果我们误以为琴酒的车被他动了手脚,并因此更换了备用车辆,或许就会‘正巧’换到一辆被动了手脚的炸弹车——就像伏特加一拍脑门租下的那辆车一样。”

    基安蒂:“……”

    科恩扭头看她:“现在你想步行了吗?”

    基安蒂:“……闭嘴!”

    在同伙的冷静分析下,她现在既不想坐原本那辆车,也不想坐新车,更不想背着狙击枪招摇过市,走回据点。

    “干脆去隔壁超市买个帐篷驻扎在这里算了。”她啐了一口气,晦气地嘀咕,“我算是知道伏特加为什么害怕那个小鬼了,单从这方面来说,他确实令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