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非见不可的人。”

    高子璋听的倒吸一口凉气:“这话是怎么说的?贵妃传召,难道成娇还能不去吗?”

    “为什么不能呢?”燕翕一仰头看向他,“她是陛下亲封的清和县主,她的父亲是有大功于朝的,贵妃凭什么来拿捏她?若换了几年前,这话我必定不会说,”说着,他又挑眉看向崔旻,“你也觉得,如今的谈贵妃,还有资本去拿捏她吗?”

    崔旻没有开口,只是眼中多了几分深思的意味。

    燕翕叹了一声,站起身来:“知道贵妃近来为什么不再从小七身上打主意了吗?”

    崔旻倏尔与他对视,示意他继续说。

    燕翕撇撇嘴:“上一次小七进宫去给太后请安,出来的时候,是太后宫里的掌事姑姑送她出来的。路上自然遇到了坤宁殿的人,但是其后如何,你应该清楚了?”

    崔旻心下一沉。

    燕褚几次没心眼的给谈贵妃带东西出来,他早就听燕翕说过。

    长公主殿下跟侯爷骂也骂过,但是燕褚没心眼就是没心眼,她觉得只是举手之劳,无伤大雅。

    而谈贵妃就仗着这点,肆无忌惮。

    终于太后忍不住出手警告了她,她这才收敛起来。

    如今又来了一个薛成娇,身上有封诰,召进宫去又容易的多,再宫里又没有什么可依仗的人。

    崔旻突然想起来,刘光同从前说过,谈氏是个聪明的女人。

    那她如今的所作所为,又是如何说的呢?

    他抿了抿唇:“她就不怕陛下真的跟她撕破脸吗?”

    燕翕呵了一声:“到了今时今日,还容得她怕这个吗?”

    他顿了半天,定定然看崔旻:“内宫的事,也许你所知不多,我告诉你一二句,也是无妨。”

    “嗯?”崔旻一时不知他想说什么,扬了扬音调。

    “太子悄悄地去过明仁殿。”燕翕摩挲着茶杯的边缘,没再看他二人,“虽然太子是从小养在太后身边的,跟贞妃并不亲厚,但那毕竟是他的母亲。当日贞妃被废,挪宫禁足,太子就偷偷的去看过。”

    “然后呢?”

    “你要知道,拜高踩低这种事,在内宫之中是司空见惯的。不要说贞妃是因为戕害太后被废的,就算她错不大,可她被废了,就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话到此处,燕翕稍顿,须臾后复道,“太子本来是怕底下人作践他母亲,才去看一眼。但是明仁殿的一切,都出乎他意料之外。贞妃的吃穿用度简直与往日无异,如果要说她受了什么委屈,无非是明仁殿偏僻些又破落些,跟她从前住的地方是比不了的。”

    崔旻立时心头大震。

    那天,刘光同是不是也在无意之中说起过贞妃,可是他立马就收住了话,似乎这是不能与外人言说的。

    贞妃被废,可她吃穿用度为什么还能一如既往?

    按燕翕的意思,那岂不是与她做皇后时是一个样的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