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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府邸姓孟,不姓戴。”燕翕咂舌品了品,旋即又摇头,“不过这也都说不准,没准儿他就是怕被人发现,才挂了孟府的匾额呢?”

    实际上这个说法站不住脚。

    要真的是戴融,他花了大宗银子给自己修建府邸,没道理挂上别的姓氏,这不合常理。

    即便是真的怕人入山发现了,天下姓戴的多了去,百姓也未必以为是他自个儿修的府邸,留作将来辞官归隐所用。

    所以戴融委实没有这样做的必要。

    不过燕翕有句话倒是没有说错。

    现在下结论,都是为时过早,总要认真的查过,才能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就凭着他与燕翕两个人,想要去查六七年前一宗尚且不知真假的疑案,即便不是为了破案,只想找到些许线索,也实在是难得很。

    更何况他二人若都外出查线索,便指留的成娇与燕桑二人在此处,他也放不下这个心。

    “给太子那边去个消息吧。”这话说的很是平静,也并不是在询问燕翕,是真切的告诉他,眼下该这样做了。

    燕翕没吱声,闷着头想了会儿,好半天才应了下来:“但是就得惊动刘光同了。”

    崔旻眼神微变:“我觉得这里头真没刘公什么事儿。”

    燕翕也不打算同他抬这个杠,便无奈的摊摊手:“那交给太子殿下裁决好了?反正依着我看,他多半是不想叫刘光同掺和进来。老实说,刘光同这回跟出来,名义上是保护太子的,可实际上,我倒是觉得,他是来监视太子的。”

    崔旻眉头越发蹙的深:“那若按你的意思,岂不是说陛下有心监视太子了?”

    燕翕唇边扬了抹意味不明的笑出来,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什么话,却没叫崔旻听真切。

    “你方才说什么?”

    燕翕摇摇头:“没什么,我这就写信给太子飞鸽传书,诚然,我也希望这里头没有刘光同什么事儿。”

    崔旻白了他一眼,便没再说后话。

    却又说薛成娇那头,他二人一走,她便垮了脸儿。

    燕桑在旁边儿也一个劲儿的别扭着。

    “燕桑,你说……”薛成娇很显然是吞了口口水,才悠悠的抬起头来,眼中有惊讶,还带着些许畏惧,“你说这个事儿,会是真的吗?”

    燕桑下意识的就摇头:“姑娘不要想了。”

    薛成娇左手微抬,正好拉上燕桑的手:“本来我也没当回事儿,但是你看表哥和世子的表现……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也许不是个传闻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