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也是要告诉太子的,刘光同今日此举,若他解释的不妥当,可谓是把太子得罪了个透彻,对他自己将来,可是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那就只剩下那处府邸了……

    刘光同却仍旧避而不谈,只是抬眼看向太子:“殿下,陛下虽然派您到江南来,可也点了奴才同行。况且,当日奴才就同殿下说过,派您来,还是为着躲开京城即将到来的一场纷争,陛下与您是父子,他不愿为了朝堂上的事情伤了父子的和气,所以借故派您到江南。”

    太子眯起眼来:“你的意思是说,孤只消多听多看,不该做的,一概别做?本来这一趟,孤就是被支出来的,你才是身领了皇差的那一个?”

    这话就显然是刁难了。

    刘光同说的就是这么个意思,可小太子是个上道的人,听进去了,这事儿遮过去就完了。

    可他又偏偏不。

    他非要追问一句,你是不是这么个意思。

    这叫刘光同怎么回?

    若点了头,那可真的是死罪了。

    刘光同思忖再三,实在别无他法,只得咬牙松了口:“奴才只能告诉殿下,那处府邸,的确是有问题,奴才此来江南,也正是为了查那府邸主人的行踪,以及确认是不是陛下想找的那个人。但是殿下,这件事,是陛下绝不愿再让外人知晓的,殿下知道了,没有什么好处。”他吸了吸鼻头,扬起下巴,“奴才方才说了,陛下是为了父子间的情分,把您派出来,避开京城的事的。眼下,您真要查,奴才来日回京,少不得要如实的回禀陛下,此一来,情分二字,只怕是周全不了了。”

    太子袖下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他不是怕了刘光同,若依着他储君的气度,这会子砍了刘光同,来日皇帝都不会说什么,毕竟是刘光同无礼在前的。

    可是刘光同说出来的话,却越发让他心沉。

    这心沉之余,他便更是冷静。

    青茫山里的府邸,只怕还藏着一个大秘密。

    本来他们以为,那个秘密,不过是牵扯到戴融的贪赃而已。

    但是叫刘光同闹了这么一场,太子才突然想明白了。

    那个地方,也许是和皇帝有关的。

    古往今来,和天子有关的是,都是辛秘,即便是他身为储君,也不该知道,更不该卯足了劲去探查。

    可是,他们又究竟在找些什么呢?如今叫他知道了个头,却又不许他去探查那个尾,这感觉,真是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