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饰外也没啥用处。

    可怜那些倾家荡产为红颜的男人。

    嬷嬷是贵妃陪嫁进宫的老人,当年也是侍候过前任皇后的主儿,在宫里算的上数一数二,就是养心殿,除了李德全哪个敢拂她面子?谁不知道万岁爷是拿佟家当自己人看?前任贵妃皇后刚刚去世,这不,就把人妹妹接进来又是一个贵妃,进宫不过月载就夺了四妃掌宫权的权利,就连元后赫舍里,出了隆科多那种宠妾灭妻的事儿,也不敢声张,只能任由嫡女自生自灭过日子。

    她当下冷脸:“您只怕不懂这宫里的规矩,万岁爷下了明旨上了玉碟的才是主子贵人,没上玉碟的,与那通房丫头一样,如今这宫里,哪个不是敬着贵妃娘娘,娘娘心善,您莫要让娘娘为难才好。”

    啧啧。

    秀白冷冷看他一眼,收了尊老爱幼的心思,手掌心痒痒得很,欲按耐不住拔剑时,皇帝回来了,皇帝回养心殿基本不通报,大大咧咧带着一群太监宫女进来。

    他一眼见了秀白再也瞧不见别人,满心眼儿里都是他,少年俏生生立于阳光中,他忍不住心疼:“这日头毒辣的很,你要不要进去?”

    秀白转过脸,收了双剑,他用的是新手入门时的剑,不如落花风舞锋锐狰狞。

    “你进去,朕让御膳房上冰镇好的酸梅汤和果子?”

    皇帝好声好气打商量。

    他不愿意说话。

    总觉得这男人脏的很。

    从身到心都是脏的。

    嘛,公用黄瓜?

    不过,他又没打算做男宠,有何膈应?秀白一想,又不再膈应,说道:“你说话算数?”

    “一言九鼎。”

    “好。”

    秀白转身进去,蹬蹬蹬几步连跳不见身影。

    皇帝笑眯眯看着他远去,直到背影也瞧不见,这才回头,脸上的笑立刻敛去,阴沉沉的能滴出水,淡淡道:“贵妃真是好长的手!后宫她莫不是嫌闷的慌?大大小小的事儿也能分心?既然不愿管,有人愿替她管,这宫权凤印给了四妃吧,倒底是年轻,做事有欠考虑。”

    他这话吓得跪在地上的嬷嬷面色入土,得了皇帝允许,连滚带爬的出来,她几乎不敢回去见贵妃,出来一趟,不仅差事没能,反而连累主子丢了宫权。嬷嬷老泪纵横,颤巍巍叹气:是她拎不清,总想着后宫独大,贵妃日后是要步前任皇后的路的,一路恩宠,却不曾想,皇帝忌讳多,就是元后,也不敢贸贸然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