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带着一点婴儿肥红润惹人怜爱,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纯净无暇垂眸看着粥面出神,耳朵一动,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看着秀白,陡然挽起眸子,盈盈一笑,水波荡漾,清澈无辜。

    擦。

    我勒个大擦!

    秀白垂首敛目微微施礼,退出主殿。

    出竹殿自顾进偏殿回到他的房间,就着饼子冷水干掉包包里剩余的肉脯,吃两口觉得腻歪,咽下去,又服下红药恢复伤口加上蓝药,闭目运功,一会子功夫,冰凉感在身体里流动,冰心诀。

    长舒口气。

    心头一松,冰心诀运转,如星火燎原滚雪球越滚越大,细小的筋脉里流淌着内力,这些内力在主经脉汇聚成溪流,他身体发出一丝丝冷气,豁然睁眼,气势大放,四周大半个屋子温度陡降犹如寒冬。心头一痛,一口血呕出来,伸手抹去血迹,再闭上眼,怎么疼也无所谓,只要云裳恢复他还怕疼痛?

    入定之后醒来,夕阳西下。

    残阳黄昏,宫中钟声厚重,层层声波荡漾激起几只鸣叫的鸟儿归巢。丝丝寒风吹拂,秀爷从屋子里出来到小厨房,小厨房不曾点灯,视线昏暗,里面没人。自今日起,由他来准备刘协和老宫女还有自己的晚食,晚食只有一点黍米,他家小主子好歹是皇帝亲生兄弟,到底混的有多惨?转念一想,当日进宫时看见的那丞相董卓,又释怀,低调一点好。

    他脚尖一点,转身上树,脚下功夫没恢复,踏上树枝时微微一颤,放在往日,基本是踏雪无痕清风追月来着。

    掏几个小鸟蛋回去,再包包里搜刮出一点面粉,他吃可能不够,干脆给刘协,将鸟蛋放在面粉里搅拌,烙了一个香喷喷的面饼子,然后给自己和老宫女准备黍米饭,蒸了一点鸟蛋撒盐在上面端出去,晚食。

    刘协吃一口两眼发亮。

    他不曾吃过面食,也许吃过,可他忘记。

    毕竟,那是小时候太过遥远的记忆。

    软嫩喷香,带着一点鲜嫩的蛋香,好吃的让人落泪。

    当晚刘协吃完蛋饼后又多吃一碗米粥。

    臻娘对于秀白是颇为满意。

    第二日,叫刘协起床的任务又归于秀爷。

    他叫两声,这家伙居然迷迷糊糊爬了起来,自个儿穿衣裳,嘟着嘴巴:“吾只不愿臻娘伤心。”

    秀白也不知道,这孩子是真聪明还是假心机。

    等他用完早食,将整个宫殿打扫一般,满头大汗,直起腰揉一揉酸疼的肌肉,抬眼窗外已是旁晚,怔怔出神,他已有多久不曾做过打扫的事儿?在秀坊时房间都是自己打扫自己的,干净,精致,大气,喜欢哪样都行,但必须是自己亲自动手,唯有自己动手方有辛辛苦苦后家的感觉。

    身处异乡。

    他要不要给姐妹们带点特产回去?好歹是汉朝呢。

    犹记得有人极爱赵子龙,有人崇拜郭嘉,他要不要熬到三国起去找人要签名?

    这样想着,袖子一紧。

    刘协拉着他的衣袖,抬着眸子满含期待:“晚食……可否再有饼子?……”

    这小鬼。

    得寸进尺。

    秀爷拉出衣袖不发一言。

    刘协急了:“吾明日早起早起,定要早起!!”

    他拿自己做交易。

    想来也不无不可,秀爷含蓄矜持一点头,乐的对方喜笑颜开一张小脸仿若有光,啧啧,蠢透了这小鬼。撒,也无所谓。秀爷应下他,洗完竹殿后准备晚食,照样掏鸟蛋,可惜没了面粉,他想一想,准备去王宫厨房看看,这个时辰,厨房里会准备得宠主子的膳食,像刘协这般是没晚食准备的,多半靠一月的月供给。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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