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前使劲卖萌讨好露出肚皮求挠痒痒的哈士奇。

    秀爷垂下眸子,目光柔和。

    厨房里传来一阵香味,甄宓从窗子里探出半个脑袋,去掉面纱后,面容清丽,眼神明媚笑容快活:“秀白,叫上小哈吃饭了。”蹦,刘协头上冒出青筋,手上用力折断长枪,咬牙切齿:“死女人,谁是小哈?擦,混蛋!”

    “恩?”

    “额……不不不,我是小哈我是小哈,我们准备吃饭。”

    刘协扔掉断枪冲秀爷谄媚的笑。

    乳白的鱼汤撒着切碎的香菜,煮的晶莹的米饭,泡上鱼汤鲜嫩可口垂涎欲滴,爆炒的可口小青菜,还有和青菜一起炒的腊肉,香气扑鼻,刘协一连扒拉两碗米饭,嘴角沾着米粒,嘴巴鼓鼓的像只松鼠。

    秀白拿着筷子戳戳腊肉,捡着精瘦的吃。

    “我们要待到什么时候?”

    甄宓挑着米粒放进嘴里漫不经心的问。

    秀白想一想:“等到年后吧,年后启程去汉中,我记得……他的大限就在这几月……”他几个字说的模糊,垂头扒饭的刘协眼中精光一闪:“等到年后吧。”

    剩下的话自然不再说,说的多,让屋顶上的人听去可是罪过。

    甄宓自然毫无意见,这是她过得最惬意的日子,大江南北,万里风光,天文地理武学医术,只要是她感兴趣的都能学,若是跟着旁人出来,只怕要为生计发愁,随着眼界的开阔,她倒是不在想嫁人的事,不是不愿意,与其做个妾还不如不嫁的好,幽州甄家,在将她嫁给袁熙的时候,收的聘礼便是这些年的养育之恩的报答,现在袁熙已死,那些财富也没了去处,便宜甄家。家中尚有兄长,母亲也不会没了依靠。

    甄姬幽幽叹气,咬着筷子颇不是滋味。

    秀白看在眼里倒是不好说话。

    夜里的雪花越来越大,犹如鹅毛,深夜寂静,唯有雪花落在屋顶上的声音清晰可闻,一片一片又一片,安静叠加在一起,还有一大片空白处,估计那人身上早已白雪皑皑,这样下法,明儿大早,银装素裹。

    用完饭秀白收拾好碗筷洗干净,擦手,甄姬抱着书回到房里点起一盏温暖的烛光,隔壁房间探出一个小脑袋,湿漉漉冒着热气:“阿白快进来,我给你烧好洗澡水哒。”刘协将洗澡水调的温度适中,有点烫却不难受,浑身上下暖洋洋,小娃子拿着毛巾哼次哼次给他卖力擦背,时不时摸摸鼻子看看有无鼻血。

    他随他去。

    年纪轻轻你撸起试试?

    秀爷靠在浴桶上露出白皙结实的手臂懒懒散散,眉宇间乍起风情,宛若出浴的海棠花。

    勾的那人心痒痒百爪挠心。

    换上单衣出来,刘协垫着脚给他擦头发,从上至下,每一寸细细擦拭,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傻笑。

    “你笑什么?”

    他皱眉。

    刘协低着头:“我从未想过能有这般接近你的时候。”

    秀爷:“那赵政和忽必烈?”

    他记得不是吧?

    刘协抬头,眼神认真执着:“不一样。”

    不一样的,赵政时他甚至不敢告诉他他是谁,忽必烈时,每一刻相处他都带着愤怒和仇恨,唯有此时,雪花漫天,暗夜寂静,小院冬树,一盏烛火,岁月静好。

    刘协傻傻一笑,就是年纪太小,心有余而力不足。

    秀白一怔,看他一眼,转过头,什么话没说,让他继续擦头发,目光透过窗户落到院子里,夜色深深,唯有雪光尚存,他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有人爱到如此卑微,心里说不欢喜只怕是骗自己。他与二哈的仇恨早在元朝已经了解,未尝,不能安安静静和平共处,找个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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