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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姐夫去,反正现在也用不着他了。”周月是过河拆桥,现在肚子大了,行动不便,瞅着邓缄言在身边更烦。“姐,你这样可真不好,咱要有良心。”秦小鱼本来一肚子愁云,让她给逗乐了。
秦小鱼开车把王团长送回医院时,唐凤琴已经从重症监护室搬到了单人病房,虽然还是神智不清,可已经脱离了危险。
堂嫂要留下照顾女儿,可是拗不过王磊,两个人正在争。
“你还是回去吧,这身上也有伤,手都划破了,也不能碰水。”堂嫂看着王磊包起来的左手就心疼。
“让王磊留下吧,他回去也不放心。”王团长也帮王磊说话。
“让孩子留下吧,这小子有刚性儿,以后把凤琴交给他,我也放心了。”一向老实巴交的堂兄突然开口道。
“这姑爷你满意了吧?”堂嫂眼中含泪道。
“你废话真多。”堂兄死也不肯再说一句话。
“小鱼,我看凤琴这工作八成要出问题。”见王团长进病房了,堂嫂忙跟秦小鱼说。
“你说她脸上会留疤?”秦小鱼也看到了,烫伤处并不大,在右下颌处,可是瞧这样留个疤是难免的。
要是正常人,是无所谓的,偏是报幕员,是脸面,这就难办了。
“我看孩子昏昏沉沉的,也不敢说,怕她上火,走一步看一步吧。”堂嫂叹口气。
以她家的经济实力,唐凤琴不工作是没问题的,只是这孩子为了报幕员的工作没少下工夫,如果真因为一场火失去工作,会很受打击。
“别想了嫂子,现在已经是很好的了。回去睡吧。”秦小鱼只能安慰她。
“也是,咱们过了这么多坎儿了,不差这一个。”堂嫂现在也是乐观的人,她揉揉眼睛说:“真是后怕,这也是上天安排的,如果太太和周月去了,再加个小四嫂带个孩子,那咱家可真出大事了。”
秦小鱼也是这么想的,拖老带幼的,只怕能不能安全逃出来都是问题。
阿雷刚到医院时,雷柄正来了一趟,看了一眼阿雷就说:“死不了。”然后就扬长而去。
虽然知道他们家人行事诡异,可秦小鱼还是有些记恨,就这么一个亲人在身边,这也太不负责了吧。
等阿雷从手术室出来,被安排到最好的单间,一切设施都妥妥的。秦小鱼才知道,这个叔爷爷不是白来的,还是给安排明白了。
阿雷住的屋子宽敞,是个套间,外面的床空着,可以让陪护睡。可是秦小鱼不放心,还是挨着他的床边放了一张折叠床。
听着他的呼吸,放心。
夜里有几次,他轻轻呻吟了一声,就没动静了。秦小鱼则急忙起身察看,唯恐他哪里不舒服了。
后来索性不睡了,拉把椅子坐在他身边,痴痴地看着,怎么也看不够。只恐一闭眼睛,他就消失了。
只一夜,她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第二天早上,阿雷的麻药劲总算消褪了。眼睛里的精神气儿又恢复过来。
“小妹没事吧?”
“没事,在家里跟我妈在一起。”秦小鱼用温水洗了一条白毛巾过来,给他擦脸。昨天明明擦过了,今天一抹,还是有黑灰。想想就后怕,这是多烈的火焰啊。
“没什么事了,我要出院回家,反正也是养。”阿雷嚷着要出院。
“医生说要观察……”
“他观察什么?一天见一次,有你观察的细吗?”阿雷坚持。
好在家里有个邓缄言,他倒是支持阿雷出院。
“打了石膏就是养病,想回家就回家吧。”
回家两个选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