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从那以后,她日防夜防,男人就恨上了她,非打即骂。为了孩子她就忍。
“她一向脾气好,你也见了,一说一笑的样子。说话也是细声细气儿,那男人就吃定她了。有天晚上把她给绑了,借酒疯就要弄那两个孩子。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把绳子挣脱,拿把菜刀就把男人砍了。”叶秋说得秦小鱼恢身发冷。
“真可怕。”
“你看你,就是没经过事儿的人,坐这儿,脸都白了。”叶秋见她脸色不对,忙扶着坐下,又倒了一杯热水让她抱着。
“她就这么跑出来的?”
“不跑怎么办?那村子里都是亲戚连亲戚的,她要是不跑,她男人的亲戚就能弄死她们娘仨儿。她带着两个孩子,连夜出村。后来是扒着运煤车南下的。”叶秋叹口气。
“真是可怜啊。她这边有亲戚吗?”
“哪有亲戚,她上火车时,都不知道是开向哪一边儿的,只想逃得越远越好。到这里要了一段时间的饭,后来又干了点不着调的营生。”叶秋说着凑到秦小鱼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秦小鱼就懂了。
“那怎么卖上服装了?”
“这洪胖子老家是河南的,跟苏姐老家只隔一条河,就不是一个省了,也算半个老乡。算他有时还干点人事儿,有次请客户消费,遇到苏姐了,聊起来觉得她娘仨儿可怜,就给带了出来,租间房子,让她做点小生意糊口。也当是包了个便宜二奶。”
“洪胖子不是有老婆?”
“所以啊,后来闹出来,那女人带人把苏姐一顿打,两个人就断了。只是后来我给牵着头儿,让她过来拿货,倒是从来不敢拿洪胖子的货了,连走他门口都是跑的。”叶秋捂着嘴笑道。
“那天吃饭,不是洪胖子在?”
“那天啊,他老婆带孩子回老家了,我瞧着苏姐和两个孩子总吃不上什么东西,怪可怜的,就把她们叫去。两个孩子都在外面等着。我们一起身,孩子就进去吃点剩菜。”叶秋这人还挺善良的,虽然这帮人的方式有点别扭,可是出发点是好的。
秦小鱼也懂得她的难处。
“那两个孩子不上学了?”
“小鱼妹子,我记得谁讲的一个典故。说那老百姓闹饥荒,都要饿死了,上报给皇上。皇上说怎么能饿死呢?不会吃肉粥嘛?大概说的就是你,你也就是没吃过苦。”
叶秋几句话,把秦小鱼说得哑然失笑,这话不是她说阿雷的吗,看来人的认知是在不断受限的,她也被鄙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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