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于心不忍,领着他们去吃了一顿大餐。何以解忧,唯有美食。

    “感情这事也要旗鼓相当,你想开点。”费厂长喝多了,说话就没把门的,一句话又把程福月给伤了。

    “你那意思就是我配不上他呗。是!一个初中毕业的乡下丫头,他是留学回来的高材生!我是赖蛤蟆,我想吃天鹅肉。”

    阿雷一口水喷出来,都没见他这般失态过,不明就理。只有秦小鱼懂,这是他们之间的段子。

    她在桌下狠狠拧了一把阿雷的腿。

    “没,我没那意思,我的意思是他配不上你。”费厂长解释是解释了,明显的话不对心。

    “你费姐的意思也对,也不对,是你没理解明白。什么叫旗鼓相当?人是有很多面儿的,你费姐年轻时就不像个女人,我们厂漂亮姑娘多了,我为什么喜欢她?”梁师傅忙帮老婆收拾残局。

    “为什么?”秦小鱼也好奇,费厂长和梁师傅,明显就不是一类人,一个粗一个细,就是男女的身份反过来了。相处的倒是很和谐,除了工作,就没见他们吵过架。

    “因为她身上有别人没有的东西。她敢闯敢拼,从年轻时就这样,我胆小,我就喜欢看她奋不顾身的样子,那是我没有的。”梁师傅一席话,程福月还真听进去了。

    “你就直说呗,我虎!”费厂长的酒醒了一半。

    秦小鱼笑得俯在阿雷怀里,不敢抬头。

    被大家安慰一番,程福月的失恋症状轻多了,变成间歇式的。

    梁师傅到是越来越坐不住,节伟不来他更寂寞。都说如果不是因为繁殖后代,同性还是想找同性玩,瞧他比程福月还要痛苦的样子,秦小鱼深以为然。

    那天秦小鱼刚到店一会儿,就见节伟进来。

    “秦经理,我这有个想法,您要不要听?”

    “噢,好。”秦小鱼偷眼看了看程福月,她就在收银台后面,也不抬头,对眼前一切视而不见。

    “这丫头开窍了,找到节伟说跟他做普通朋友,不会让他为难,让他该来还来,绝不骚扰他。”费厂长很快打探回来。

    这招儿还挺高的,秦小鱼知道以程福月的精明,肯定不止这一步。

    别说,小丫头还说到做到。真就不像原来那样粘着节伟了。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靠边。对每个人都一视同仁。

    心在曹营心在汉的节伟,带给秦小鱼很多有用的情报,他几乎成了日月服饰插在高大雄厂中的商业间谍。

    因为他的建议,秦小鱼把日月服饰的包装从最初的老土样子,迅速做了更新换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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