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疙瘩汤,味道十分鲜美。
“含含的手艺真好。”秦小鱼忍不住夸了一句。含含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一会我去上屋开会,你带妹妹在家就行。”
“嗯。”含含点了点头。
趁着含含洗碗的工夫,秦小鱼换了一身衣服。衣服从是炕琴里翻出来的,白底小蓝花的确良上衣,深蓝色的确良长裤,应该是宿主当姑娘时的旧物,她穿在身上,还正合适。下午把那兄妹两个打发到院子里玩,她在屋里擦洗了一下,洗头发的时候梳理了半天,总算把她那头鸡窝般的乱发给清理出来。不是都说身体弱的人头发少吗?这位可到好,厚墩墩的乌发,比她原来的发量要多一倍。她盘了个丸子头,整个人清爽多了。
从抽屉里翻出一只钢笔,已经干了,还是含含递过一只铅笔头才算解围。纸到是有几张,已经泛黄了,能对付用。
她提了提气,走出门去,现在是战斗的时刻了。
大娘是把她的话带到了,吃过晚饭人都没散,坐在上屋唠着嗑儿等秦小鱼的到来。见她进来,先是愣了一下,这打扮跟平日里弱小邋遢的小女人截然不同,换了一个人一般。
“大娘,把我公婆也请来吧。”秦小鱼扫了一下屋里的人,大娘家的人都在。
“叫他们过来做什么?”大娘一听这话,脸上不自然起来。
“叫过来吧,这事儿是关乎文智的,文智是他们的亲生骨肉,不是吗?”秦小鱼说得不卑不亢,大娘无力反驳,只好给周文宣一个眼色,他忙起身出去。
没出一会儿,含含爷爷奶奶走进来,先跟太太打了招呼,这才狐疑的坐下来,盯着秦小鱼不知她要搞什么鬼。
“今天把各位招到一起,要说一下我家文智的后事。”秦小鱼故意把“我家”两字重重咬了一下,这是强调主权的。
“文智去了有一段时间了,人走茶凉,我们这娘仨儿过得多惨,你们也都看到了。,上顿不接下顿的,孩子出去吃口饭还要挨骂,两个孩子加起来没十岁,能吃多少?总归是你们唐家的骨肉?良心都喂狗了?”秦小鱼不客气,上来就揭短。这是事实,可拿到桌面上说,就有点打脸的意思了,含含爷爷还算有良心,只是怕老婆,平时不敢说话,现在红了脸把头深深低下,不敢看秦小鱼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