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能安静一下,才放她一条生路的。现在他说不认儿子了,那就是不认了,送回去也不能接受。

    幼儿园那边情况也不妙,白薇薇之前都没有交过托儿费,也没人敢收她的。现在她不得势了,幼儿园三天两头催钱。不得已前几天柳姐拿出三十元交上,结果说是算以后的,以后的钱还要继续给。

    柳姐不能坐吃山空,把左彬送到幼儿园,就出去找零工,赚点是点,两个人吃饭也要钱。

    偏这天还出了事,晚上她去接孩子,平时都是左彬在最外面等着她,听到她声音就扑出来,今天没个动静。

    她抻着脖子等了一会儿,阿姨才把左彬带出来。

    伤口已经处理过了,鼻青脸肿,再加上涂了紫药水,这张脸都不能看了。

    柳姐呆呆看着,总觉得不对劲,这怎么跟做梦一样。

    左彬看到亲人了,哇地一声哭出来,扑到她怀里就不出去了。

    她听到这哭声,心都碎了,真是肝肠寸断,当时就下了决心,这鬼地方也不来了!

    阿姨心里有愧,小声道歉,跟在她的身后,一直送到门口。她只作不知,抱着左彬大步向家走。

    真是狗眼看人低,白薇薇得势时,谁敢动左彬一个指头?

    柳姐越想越气,不时抹下眼泪。左彬现在也知道好歹了。见柳姐哭,也不玩,默默守着她,这比那蹦蹦跳跳的活驴还惹人心疼。

    “以后咱不去幼儿园了!”柳姐这话说得也底气不足。

    不去幼儿园把他安排到哪里?每天带着他,柳姐寸步难行,更别说找工作了,也是麻烦。现在青小许又调走了,听说升了官去广东,她真是求告无门。

    想了半天,一点头绪没有,柳姐翻个身,唉,睡觉吧。

    左彬被打得有点浑浑噩噩的,睡觉也一惊一乍不安稳。这是受了惊吓。

    柳姐叫了一会魂儿,又不时拍拍他,让他睡得踏实一些。

    这时听门口有点动静。

    车库没窗子,也没有通风口,都是指着大门。

    以前也没做住人的打算,现在勉强住进来,晚上也不敢把门关严,柳姐还有点常识,怕憋坏了。

    这市委大院的治安一向很好,不说夜不闭户,也没人敢进来做案。

    所以柳姐晚上睡觉时就把门留条缝儿,里面用一个长条凳子横着,虚张一下声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