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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聂保江也坐不住了,沉着一张脸看向弯刀候,“小辈,这夺嫡之战,从十年前拖到今天,我们临安聂家已经仁至义尽,更不要说这是我聂家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手!”
“没错,别以为顶着一个金陵第一高手的名头,就把自己当回事。在真正的高手眼里,你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聂青冈黑着一张脸,怒声咆哮。
“聂青山,你不觉得你的手段太卑鄙了吗?你以为这样,就能逼着我们临安聂家就会放弃夺嫡之战?告诉你不可能!”瘦高个不敢骂弯刀候,就把怨气撒到了聂青山身上。
“没错,亏你还是高官,竟然干出这种事来,我看还是赶紧引咎辞职的好,免得误国误民。”矮壮汉子。
“岂止是误国误民,简直是丢尽了咱们聂家的脸面,身为聂家人,却不练武。这种人就该把他逐出聂家。”
“不仅仅是他,我看他们这一支都没存在的必要了。只等夺嫡之战过后,就把他们的名字,从族谱里面划掉。”
瘦高个他们,不但言语间极尽羞辱之能,还释放出自身的气势压迫他们。
聂青山脸色铁青,老方和老袁他们双拳紧握,眼底尽是屈辱之色。
他们当中最强的老方和老袁,也不过明劲巅峰,跟人家差了一个大境界。
若非弯刀候站在最前面,顶住了所有的压力,恐怕他们现在站都站不稳。
这种被人羞辱的感觉,让他们抓狂。
聂青山和老方、老袁他们的反应,让临安聂家的人越发得意了。
聂保江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斜睨众人,脸上挂着满满得意和不屑。
至于聂青冈等人,更是一脸戏虐,将真勇武馆和聂家祖宅,视作囊中之物。
一时间,形势再次陡转直下。
这一刻,无论是宾客,还是聂青山他们,都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只是垂死挣扎而已。
而最难受的,还当属聂青山。
身为聂保国的独子,他本该继承聂家武学,却固执地去从政。
虽然,这也跟他的体质有一定的关系。
但是如果,他选择坚持,也许最起码不会这么无力吧?也许最起码,他还能凭借一身血勇,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而不是站在这里,被人羞辱。
不知不觉间,聂青山眼底充满了血丝。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金陵聂家已经无力回天的时候,一股厚重如山的气势,突然笼罩了全场。
如果说,先前聂保江的气势,让他们感觉身上压了一块巨石的话。
那现在这一股气势,就好像在他们身上压了一座山。
那些普通的服务员就不用说了,二楼很多武林中人,猝不及防之下,都被压得跌坐在地上。
而一楼的人,心底更是涌起一股莫明的恐慌,疯狂地逃出了望江楼。
“不知道,是哪位前辈,跟在下开玩笑。还请前辈现身一见,让晚辈送上一杯薄酒。”聂保江也是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