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皆停步转身,疑惑的望过来。

    小二哥被骇到,目露惊色的说道:“离岸这几日整天呆在厨房熬药啊,弄得满厨房都是难闻的药味儿,他说是给孟公子你准备的,可孟公子都没回来啊,结果他等不上你就把药倒掉了,然后次日再接着熬……”

    长歌不待听完,鼻头已酸,她一阵风似的冲进客栈,将其余人全部抛在了脑后……

    莫麟气极怒喊,“哎,你这小混蛋……”

    “闭嘴!”

    一声呵斥,来自于帝王,众人看去,但见尹简面色沉翳,目中冷意浸透。

    ……

    长歌奔向后院的厨房,沿路撞飞了几个干活儿的伙计,身后传来的叱骂声,她充耳未闻,腹下的绞痛,她亦不在乎,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想马上见到离岸!

    她不知,这是否真的离岸,她迫切的想弄明白……

    “砰!”

    厨房的门,被她一脚踢开,她的声音,随之而出,“离岸!”

    满屋药味儿扑鼻,此时已近饭口,厨子和厨娘们正忙碌的不可开交,听到响动,纷纷一抖身子扭过头来,顿时惊呼四起,“孟公子!

    角落一隅,原本坐在炉子旁正专心煎药的男子,闻声箭步冲出,数日未见,饶是他性子沉稳,可出口的声音里,亦忍不住透出几分激动,“长歌!”

    彼时,近黄昏,橘色的日光,从她头顶倾洒下,将她病态苍白的脸,掩映成绯色,她孤零零的立在门外,身子微颤,目中含泪。

    “长歌……”

    离岸从喉咙里,又溢出一句轻唤,他如梗在喉,眼睑也自润湿,“是我……陪同你一起长大的离岸。”

    半步之遥,长歌扑身过去,离岸将她纳个满怀,如同过去十数年,他总是这样抱住难过伤心时的她,给予她安慰。

    长歌发疯的捶打他,将这段时日所受的委屈,无理的全数发泄到他身上,她无法说出被孟萧岑伤尽的情痛,口中只是一声声的重复着,“离岸,我好疼,你救救我……”

    院门处,尹简顿步而立,十指在身后攥紧。

    离岸嗓音暗哑,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长歌不哭,我把药煎好了,喝了药就不疼了。”

    他懂她,她心里想的,身体痛的,他都明白。

    可此时此刻,他能安抚她的只能是身,她心中所受的创伤,需要交给时间来抚平。

    长歌胡乱的点头,离岸打横抱起她,垂眸道,“我先送你回房。”

    “把人给我,你去端药。”

    一道人影,堵住了他们的去路,离岸惊怔,对上那人深邃的眉眼,他本能的抱紧怀中丫头,淡漠有礼的道,“不敢劳烦,我乃长歌仆从,侍奉长歌为份内之事。”

    尹简声色无波,却隐隐夹杂着一抹肃杀之意,“离岸,若非念在旧情,朕绝不会容你放肆!”

    长歌一震,忙抹了把眼睛,勉强笑道:“离岸,有免费的劳动力,我们为何不用?放我下来吧。”

    离岸迟疑一瞬,方才松手,将长歌小心的放在地上,他瞥了眼尹简,冷冷道:“我端药,很快就来。”说完,他转身大步走进厨房。

    趴在厨房门上偷看的厨子伙计,被院里侍卫亮出的刀,吓得瞬间缩回了脑袋。

    “走吧。”尹简睇着长歌,面无表情。

    长歌呶呶嘴,“你背我。”

    “能跑得飞快,却不能走?”尹简唇角轻勾,笑容涔冷,语毕他袍袖一甩,便迈步而出。

    长歌咬牙,小跑几步追上他,她扯拽住他袖子,仰起小脸眼巴巴的看着他,“尹简,你生气了嘛?”

    “朕的名讳,是你能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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