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在世时的婉郡主,根本就是个下人般的存在,空有尊位,无人重视,且她又拒不嫁给齐南天,所以连平常的太监宫女都敢欺凌她。

    如今却大不同,新皇承登大宝,婉郡主被迎回宫,帝王亲自接到寝宫照顾,对这位表妹宠爱有加,更有传言不日便会封妃,那么谁还敢造次?

    今日,听说婉郡主玉.体微感抱恙,帝王便留太医一整日在含元殿侍候,此时夜深,竟依婉郡主所求离宫养病,且帝王亲自相送,这是多大的恩宠?

    在各种惊诧的心思中,尹简一行已出含元殿,良佑带着数名铠甲护卫,神情肃穆的立在一辆由两匹马驾着的超大马车四周,见到帝王,整齐划一的单膝跪地,“参见皇上!”

    “平身!”

    “谢皇上!”

    见礼毕,良佑打开车门,扶尹简上车,尹简将怀中的人儿放在软榻上后,朝外道:“孟长歌,给朕在车里侍候。”

    “是!”尹婉儿头垂的很低,匆忙踩着马凳爬上马车。

    一众侍卫上马,护送着马车徐徐驶向宫门。

    高半山在不久后,带着手下太监去寿安宫禀报。

    谁人身边无眼线?谁人又不给别人安插眼线呢?

    这宫里,细作不少。

    ……

    四海客栈。

    离岸被送回房间,莫影解了他的穴道,“我会找大夫给你疗伤的。”

    “告诉我,长歌目前处境怎样?她在哪里?”离岸忽略他的话,语气焦灼,迫不急待的询问道。

    莫影冷然道:“孟长歌无碍,与其担心她,你还是多担心你自己吧。有皇上宠着他,他死不了。”

    “宠?怎么宠?”离岸心下一凛,冲过来赤红着双目,“尹简与长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应该不会这么无聊的耍着我玩儿!”

    莫影眯起了眸子,语中寒意阵阵,“敢直呼皇上名讳,你找死?”

    “皇上!”离岸咬了咬牙,“好,我改口,我尊称他为皇上,那你可以说了么?”

    “无可奉告!”

    莫影冷冷一哼,执剑转身就走。

    离岸气怒,将凳子一脚勾起踢向了莫影的背心,莫影警觉的回身一剑,凳子被劈成两半,砸落在了地上,他长剑一指离岸,眼中杀意尽现,“你的命根子是孟长歌救回来的,如果你不想要,我即刻成全你!”

    “你杀啊!”离岸嘶吼着冲过去,将胸膛抵上莫影的剑尖,呲目欲裂的表情,狰狞的可怕,“长歌若有三长两短,老子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杀了你们给她陪葬!”

    “疯子!”

    莫影从牙关里挤出两个字,收了剑扭身就走,头也不回的抛下一句,“孟长歌**,死不认错,被皇上抽了几掸子,没杀他就算留情了,你若想害他,就尽管闹!”

    最后一个尾音落下,莫影已迈出了房门,身影消失在了离岸的视线中。

    离岸高大的身躯猛然晃了几晃,无力的跌坐在了地上,右肩胛骨疼痛难忍,亦血流不止……

    ……

    夜,愈来愈深,汴京的街道上,已少无人烟。

    马车行走在青石板上,发出的响声,格外清晰。

    车厢里,长歌趴在软榻上,身上盖着厚毯,头枕在尹简大腿上,舒服的昏昏欲睡。

    初始,她感觉很难为情,枕男人的腿,这是多么暧昧的行为,可面对尹简暴君独.裁的霸道决定,她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逆来顺受,忍着心跳脸红的难堪,闭上眼睛装睡,这装着装着,再被马车摇晃着,就真的想睡了。

    半睡半醒间,她忽然听到了一段压低声音的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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