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怎能行?我端给你,洗漱一下……”

    “你别管我啊,讨厌死了,我说不吃就不吃!给小爷滚蛋!”

    长歌没睡醒,火气大得很,一顿臭脾气发得林枫抿唇闭嘴,脸色格外难看,可长歌浑然不知,很快便又沉睡得雷打不动,连呼噜声都钻进了耳朵。

    林枫僵立不动,神色古怪的盯着长歌酣睡的小脸,半响才从牙关里气冲冲的挤出一句,“死丫头,敢给我称小爷?再这么目无尊长,小心屁股挨揍!”

    语落,他转身出门。

    片刻后,长歌原本紧闭的眼眸,忽然间睁开,视线投向门口,只见她目中清明,眸光锐利!

    收获不小,临时兴起演的一场戏,结果竟令她大吃一惊!

    长歌缓缓坐起身,秀眉紧拢,陷入沉思当中。

    这林枫究竟是何人?她的女子身份,他是何时识破的?此人瞒而不报,隐而不露,目的何在?

    目无尊长?

    长歌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思来想去,一时却无法理出头绪来,林枫比她年长,这个“尊长”仅指此意,还是另有深意?

    从他说话的语气里,她感觉他对她没有恶意,因为那句狠话的口吻,颇有些无奈的味道,那么这又说明了什么?

    长歌肚子很饿,可她丝毫没有胃口,毕竟一晚没睡,思索了一会儿,便觉大脑昏昏沉沉的,她索性倒头又睡,哪怕天塌下来,也得等她醒了再慢慢想。

    营地操练,阵前点名,独缺了长歌一人,林枫自作主张替长歌告假,指挥使赵宣例行询问了几句,并未为难,批准长歌请假一日。

    “孟—长—歌!”

    只是,长歌沉睡不久,太阳才刚照亮了一半窗户,她的好觉便被人搅醒了!

    来人自屋外咬牙切齿的大吼一声,紧接着“砰——”的一声大力踹开屋门,不等长歌反应过来,一个包袱竟已重重的砸在了她头上!

    “咝——”

    长歌头晕目眩,原本就昏沉发疼的脑袋,顿时感觉似要炸开般,难受的她紧锁眉头,一边吸着气,一边抬手掀开包袱,将目光投向来人,“莫麟?”

    莫麟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手中提着带鞘的利剑,戾气极重的一步步走来,“孟长歌,你的衣物,大爷我亲自给你送来了!”

    见状,长歌不由嘴角一抽,撑着床褥坐起身来,她勉力打起精神,不咸不淡的道:“谢过莫大爷,孟长歌感激不尽!”

    莫麟听此,嘴唇一咧,笑得阴阳怪气,“哟,一晚不见,怎么变成软柿子了?”

    长歌不说话,懒得理他。

    莫麟在床边站定,示威性的将剑尖用力往长歌脚边一戳,继续不遗余力的嘲笑她,“你再嚣张啊,怎么不自称小爷啊,怎么怂了呢?没了主子罩着你,你以为你算哪根葱?”

    长歌咬了咬牙,依旧沉默以对。

    “别人都在营地训练,你却在屋里睡大觉!孟长歌,你以为羽林军营里你是老大么?玩忽懈怠,军法处置,知道么?”

    “……”长歌一惊,她怎么忘记了今儿个要训练的?

    “孟长歌,这是你的早膳啊?啧啧,这种下等的饭菜,哪配给孟小爷吃呢?”莫麟环视一圈,瞥到桌上的馒头小菜,嘲笑之余,竟一剑扫到了地上,粥碗打碎,碟子翻滚了几下,小菜全扣在了桌腿角,两个馒头滚了几滚,也脏得不能再吃了!

    长歌怒不可揭,拳头不由攥紧,但她依然在忍,昨夜她重伤了尹简,就不怪莫麟等人如此待她,尹简在他们心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他们没杀她已算她走运。

    “孟长歌,你还觉得委屈啊?”莫麟居高临下的睇着她,冷冷的勾唇,“全天下谁人委屈,也轮不到你委屈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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