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他喉中忽而又溢出一声冷笑,“那你与尹简呢?你们可有逾矩?”
长歌被戳到了痛脚,她脸色涨红,胸腔急喘了几下,“我的私事,无可奉告!”
“是么?”宁谈宣眼神变得阴邪,他一瞬不瞬的盯着长歌的侧脸,嗓音低缓而沉戾,“长歌,你实在太骄傲,我对你总是无可奈何,有时真恨不得折断你的羽翼,让你无处可逃!”
长歌眉头拧起,“大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屡次帮我救我,我敬重你,视你为兄为友,但我本性顽劣,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大哥海涵!”
宁谈宣眸中聚敛了一丝薄怒,“只是兄友之情么?”
“对。”长歌点头,不带迟疑,她最初就对他没想法,不是么?何况后来爱上了尹简。
宁谈宣起身,沉目凝着她,一字一句吐出,“我宁某人不缺弟友,就缺一个夫人!”
“大哥!”
“长歌,我很庆幸你是姑娘,你对我的价值,唯有这点是最令我欢喜的。”
“……”
“我看得出,你对尹简生情,但我能遣散姬妾只要你一人,他却做不到!”
背转身,宁谈宣如此说是,寿辰那夜,她拼死保护尹简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他若再看不懂,就枉为大秦权臣,可尽管如此,她落入贼手,他依旧做不到无动于衷。
其实,他不明白,在通州之时,明明是他先遇到的长歌,为何在感情这局中,他却输了尹简一步?
长歌如梗在喉,密密麻麻的痛楚,一点一点侵入四肢百胲,许多事情她心里都清楚,可经由这个男人口中说出“尹简做不到”这几个字时,她有种被人打了耳光的羞愧感……
的确,尹简做不到,莫说他心中有明月,即使没有,三宫六院亦是无法避免。他对她有情,可情深不及旧爱,亦不过如此而已。
是以此时,她在宁谈宣面前,竟抬不起头来,她无法气势张扬的宣称,尹简比你爱我,且他也能做到六宫无妃!
沉默许久,她终只答出几句话,“我没想过嫁人之事,大哥不必为我.操心,亦不必执着于我,孟长歌俗不可耐,委实不配做人妻。”
宁谈宣猛然转过身来,眉目深沉,“旁人怎么评价你,与我无关,我眼中心中看到的你,是无价之宝!”
“大哥!”长歌喉咙干涩,她抬头与宁谈宣相对视,“时辰不早,今日无法请大哥喝酒了,大哥请回吧!”
宁谈宣默了一瞬,颔首,“好,改日再会。”
语落,他转身迈步。
“大哥且慢!”
长歌忽而记起什么,她连忙起身追过去,低声问道:“大哥可知,林枫一伙现今逃往何处?”
“你怎么不问尹简?”宁谈宣盯着她,道。
长歌秀眉拧了拧,直言道:“我不敢问尹简,我在羽林军时,曾与林枫、鲁飞和苏炎同住一屋,不想他三人竟是同党刺客,尹简没有牵连到我头上,已是看在我救驾有功的份上网开一面,若我再敢打听,他必怀疑我也是刺客一党。”
宁谈宣抚了抚额头,“你的身份,确实令人生疑。”
“呵呵……”长歌干笑了声,提醒他,“你还没告诉我,我想知道,毕竟林枫曾经待我不错,给予我很多照顾。”
“林枫一伙逃匿的方向为……”宁谈宣中途略微停顿了下,眯了眯眸,才接道,“江南一带。”
长歌一惊,神色起了微妙的变化,江南的前朝叛乱,果真是皇兄凤寒天所为?
他通过武考,潜入羽林军,目的明显在于刺杀尹简,可尹简不是说,此乱为宁谈宣所筹谋么?那么……凤寒天与宁谈宣之间有什么关系?或者说,他二人亦为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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