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无猜,也分男女!”

    “呵,你是因为尹简吧?”离岸目中的冷意愈深,他三两下系好腰带,从落地衣架上扯过外衫披上,边整理装束边讽刺的笑说,“你潜伏在敌人身边这么久,情报不知探得多少,心思倒是变了太多!”

    “离岸!”

    “那人从前阉我伤我,难道不是为了你么?孟长歌,你敢说,尹简他不喜欢你?他对你没有男女之情?”

    离岸的反问,令长歌半腔怒火倏地卡在喉咙口,窘迫而心虚,他大手扣住她双肩,咄咄逼迫,“长歌,你心中还有主上么?你可还记得,你的仇人姓什么!”

    “别说了!”

    长歌猛然推开离岸,大口大口的喘息,她垂着眼睑不敢看他,死死的咬牙,“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

    “好!”离岸点头,他转身朝*边走去,自*底抽出一个铁盒,交到长歌手中,神情肃穆,“五日前送来的。”

    长歌惊诧须臾,很快调整情绪,打开铁盒,只见盒中躺着一封黑皮密封信函,以及两个暗红色小木盒,她拿起其中一个,“这是什么?”

    “人皮面具,你我各一张。”离岸答道。

    长歌一凛,“做什么?义父的交待是……”

    “你看了信便知道。”离岸没有多言,下颔指了指黑皮信函,“这几日我一直在等你,原想最多再等三日,若你不归,我便去皇宫找你,主上……有令传达。”

    他略一迟疑的凝重语调,令长歌心头划过什么,她迅速拆阅信函。

    “歌儿:阔别多日,心中甚念。七夕佳节,吾大婚,盼归。”

    纯白信纸,寥寥几语,却字字诛心。虽无落款,但长歌识得,此信,乃孟萧岑亲笔书写。

    她瞬也不瞬的盯着信纸,心境复杂。

    从十五岁到十八岁,坚守了三年的爱恋,终于彻底的告别,虽然心底隐隐失落,但已释怀。

    她移情尹简,他如愿娶妃。

    日后,他们依然是养父女,她依然敬他爱他,但这份爱,不再是爱情,只是亲情。

    而歌儿……

    长歌仔细的回想,似乎十三岁她来初潮,腹痛得满*打滚哭泣不止时,孟萧岑牢牢抱紧她,曾在她耳畔温柔的轻唤她——歌儿。

    时隔五年,这个久违的昵称,竟在这种情况下出现……

    胸臆中仿佛涌动着什么,心口禁不住发酸发胀,长歌缓缓阖目,身躯微微发颤……

    “长歌,主上大婚,是不可更改之事,你……”

    “我没事。”

    离岸的担忧,长歌报以安慰一笑,她走在桌前坐下,拎起茶壶,仰头,将壶嘴对准嘴巴,狠狠的灌了几口凉茶,眸底充斥的红,却泄露了她的情绪。

    终究,那一场年少之恋,曾大悲大恸,也曾深刻入骨,在心死缘灭,在淡然放下后,却被一句突来的温柔,而猝然戳中了心房……

    “长歌,你若难过,我可以陪你喝酒。”离岸低声道,曾经无数次,她为孟萧岑烂醉如泥,他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长歌搁下茶壶,摇头,“不,离岸,我承认,我有点难过,但我不想喝酒。感情这种东西,不能勉强,亦不能欺骗。所以,你放心吧,我不会再执着。”

    离岸点点头,由此欣慰,但忆及尹简,他想问她,不再爱孟萧岑,是否因为她对尹简动了心?可话到嘴边,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令他又悄然沉默。

    他没有勇气面对这个答案,否定还好,若是肯定,他不知该如何承受……

    “离岸,给我取笔墨,我回封信给义父。”长歌默了稍许,出声道,“他七夕大婚,我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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