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长歌撇撇嘴,低声道:“张伯,呆会儿给离岸送一份早膳,他两天没吃饭了。”

    “好。”张伯应下,惊讶之余,转身吩咐厨子照办。

    “奴才参见王爷!”

    不多会儿,院内隐约传来下人们的请安声,长歌没有理睬,厨房众人惊的迅速走到门口跪下。

    很快,一人健步而入,来得匆忙,未及更衣,只搭了件披风便寻了过来,俊逸无双的容颜,布满隐忍的喜悦。

    下人们诚惶诚恐的恭迎见礼,唯独长歌背对着门口方向,埋头狼吞虎咽。

    孟萧岑步步逼近,狭长的墨色重瞳,不偏分寸的凝视着久别不见的姑娘,他自她身侧伫立,看她满身狼狈饥饿瘦削的模样,他心中的疼,明显加剧。

    她的无礼,他习以为常,亦是他多年纵容的结果。

    是以,王府中人,皆对小小的食客孟长歌恭敬有加。

    长歌扭头瞟了身边人一眼,口中嚼着虾仁蒸饺,发出含糊不清的音,“王爷吉祥。”

    外人面前,她称呼他王爷,他们的关系,除了离岸,再无人知晓。

    孟萧岑情不自禁的浮唇,温柔的笑说,“慢点儿吃,小心噎着。”说罢,他坐下耐着性子的等她。

    此举不消说,令一众下人暗暗惊叹,恐怕除了孟长歌,这王府中再找不出第二个能得靖王如此宠爱的人了,包括王爷的妃子姬妾。

    张伯的担心,也因此少了许多。

    果然,长歌吃得差不多时,主动交待,“王爷,我把你的早膳吃了,你别怪罪张伯,是我胆大包天,与旁人无关。”

    “无妨。”孟萧岑并不在意,他伸指揩了揩她脸庞上的尘土,满是心疼,“多久没吃东西了?”

    他的举止,在过去的十五年里,本是平常,长歌既习惯又享受,可此刻,她身体竟下意识的一僵,然后干巴巴的扯唇,“一天。”

    她的抗拒不明显,孟萧岑一时不曾发觉,听闻她这许久没有进食,脸色当即一沉,“离岸呢?”

    “离岸饿了两天了,他把干粮都让给我了。”长歌忙替离岸说话,以免他责罚离岸照顾她不周。

    孟萧岑不再言语,但浓眉紧蹙,明显心中不豫。

    长歌又吃了一阵,直吃得肚皮圆圆的,方才搁下筷子起身,打着饱嗝道,“总算不饿了。”

    “走吧。”

    孟萧岑迈出步子,往外走去,长歌慢吞吞的跟后,心思颇重。

    她并没有展现在离岸面前的潇洒,只是不想让他担心,所以她悉数掩藏起了情绪。

    出了院子,遇到分叉路时,长歌止步,她轻声道:“我不去你的主院。”

    孟萧岑回身,满目疑惑,“为何?”

    “我该回奉庭院了。”长歌扯唇一笑,语带轻松的说,“你带着浑身脏兮兮的我,叫人笑话。”

    她在王府的居所,是奉庭院。只是这几年,她喜欢外面的自由,多数与离岸住在城郊的草堂里,偶尔回来,也总是怀着喜欢他的心思,故意黏他,赖在他的主院不走。

    可今时不同往日。

    他的居所多了正牌的女主人,她的感情亦发生了变化。

    孟萧岑讳深的墨眸,多了几分锐利,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沉声道:“长歌,你在疏远我么?”

    “没有,义父多虑了。我只是担心失了礼数,对王妃不敬。”长歌笑说道。

    孟萧岑眼中浮起冷意,“你几时知过礼?连我都不敬,又岂会敬旁人?长歌,撒谎也要看对象。何况,王妃还没过门。”

    “什么?”长歌意外的扬眸,她不解道:“你不是七夕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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