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凤寒天、尹简,我希望这三个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能够和平相处,哪怕用我自己的命去交换……”
“很难,或者说绝无可能。”离岸残忍又客观的道:“如今凤寒天与尹简两军势如水火,靖王则黄雀在后,一旦取得大楚的至高权利,我想靖王定会趁着那二人大伤元气之际,挥师南下。”
长歌呆怔,她退不出,被迫面对,却又无能为力,这是何等的悲哀?
离岸伸指拭掉长歌眼角的泪痕,柔声道:“听我说,既然改变不了,不如顺其自然,不管怎样,先保重自己最要紧,否则你饿死冻死了,一切都是空谈。”
孟萧岑一夜未眠。
黎明时分,他派人请来离岸,询问长歌的状况。
离岸如实作答,“劝了很久,多少吃了些东西,然后睡着了,此刻还未醒。”
“幸好。”孟萧岑的担忧总算松懈了许多,他端起茶碗轻抿一口,忽地想起什么,声色严厉道:“长歌身在大秦时,她多数时间宿在何处?”
“回主上,长歌考入了羽林军,自是宿于宫中。”离岸谨慎的答道。
孟萧岑墨色瞳孔中藏匿着锐利的锋芒,“本王所问何意,你应该明白!先前你传回的密信中曾提及,长歌被尹简提拔为御前侍卫,那么她与尹简发展到了何种程度?尹简是否知她女儿身?她宿于哪个宫殿?”
“主上,长歌换过几处住房,最先在羽林军营,后宿于帝宫偏殿,她的女儿身已暴露,不过只有尹简近身的人知晓,属下只知这些,至于……至于他二人之间的事情,属下不清楚。”
“帝宫偏殿?长歌与尹简同宿一宫?”
“主上息怒!”
“咔嚓!”
孟萧岑手中的茶碗陡地摔落在地,离岸急切的跪地磕头,“求主上莫怪长歌,为了探得军机,她费了很大的心力才混到尹简身边,帝王命令,她亦身不由已啊!”
孟萧岑扬长而去!
长歌在睡梦中被人唤醒,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面前矗立的男人,脑袋一时转不过来,“义父?”
地牢内看守的侍卫,全被遣退了,空荡荡的备显阴森。
孟萧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单刀直入的问,“长歌,尹简因何知晓你是女儿身的?”
“他……他打了我一顿,屁股被打得开花了,他替我上药,所以……就知道了。”长歌吞吞吐吐的答道,说完后为免孟萧岑生气,她又多嘴的补充了一句,“不怪尹简,是我太混了,我去青楼玩儿,还闹脾气砸了他的宫殿,事后不但不肯道歉,而且还骂他,所以他一怒之下就……”
孟萧岑猛地俯身,大掌捏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扯坐了起来,他布满红血丝的双眼,透着凌厉的怒气,“尹简打了你?他看了你的身子?”
闻言,长歌后知后觉的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她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果然孟萧岑下一句便追问道:“你们之间还发生了什么?是否恪守礼法?回答我!”
“我,我们……”长歌害怕了,她紧张的额头渐渐渗出汗珠,她不怕死,只怕为尹简招来孟萧岑更深的恨意,可孟萧岑逼迫的眼神,令她避无可避,她干脆一咬牙,全部揽在自己身上,“是我主动的,是我先喜欢上了尹简,义父要怪就怪我吧!”
孟萧岑扣在她肩头的五指,蓦地掐住了她的喉咙,他眸中喷着火焰,一字一句,“你说,你的清白还在不在?”
长歌呼吸不畅,脸色泛白,出于求生的本能,她大口大口的喘息,可心里却想,若这般死了,死在孟萧岑的手中,也算是报答了他的养育之恩吧……
“长歌!”
离岸随后赶来,这一幕令他惊喊之余,想也不多想的出手攻向孟萧岑,而长歌一震,生怕他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