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孟萧岑的身影出现,他冷冷淡淡的下令,“住手!”

    一干侍卫听命撤离,离岸快步近前,单膝一跪,“属下罪该万死!”

    孟萧岑目透凌厉,“离岸,你的主子是本王,记清楚你的身份!这一次看在长歌的面上,本王免你的罪,如若再犯,自裁谢罪!”

    “是,属下多谢主上不杀之恩!”离岸叩头。

    孟萧岑迈步,经过离岸身边时,说道:“长歌在里面,替本王看着她,没有本王命令,你二人不得踏出王府半步!”

    “属下遵命!”

    孟萧岑疾步远去,今日是他的大日子,因为长歌,他已耽误太久。

    离岸隐忍着不安,轻轻踏入这间他不曾来过的禁地,房中无人,他直奔内室,悄无声息的宁静,令他揪心轻唤,“长歌!”

    无人应答。

    离岸目光投向落地的床帐,里面隐隐绰绰的人影,仿佛睡着了一动不动,他蹙眉上前,一把掀起帐子,道:“孟长歌,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赖床?”

    然而,长歌依然双眸紧闭,没有任何反应。

    离岸心神一紧,连忙伸出双指探查长歌的鼻息,幸好没死,不过呼吸频率异常,他可以确定她不是睡着了,而是处于昏迷状态!

    “长歌!”

    “长歌,你醒一醒!”

    离岸不放心,焦急的一边呼唤,一边去掐她的人中。良久,长歌终于悠悠苏醒,她涣散的瞳孔,映入离岸的脸,她茫然的看着他,表情呆滞不言不语。

    离岸不禁急声问道:“长歌,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昏过去?”

    长歌眼珠微微转动,她环视着屋子,似在寻找着什么,离岸会意,忙道:“王爷不在,他去往相府迎亲了。”

    “离岸。”长歌双唇蠕动,嗓音细如蚊蚁,“我好痛。”

    “你受伤了吗?哪儿痛?”

    “哪里都痛。”

    “长歌!”

    她眼眶中突兀的溢出的液体,令离岸慌了神,他手忙脚乱的想扶她坐起来,却发现她竟然动不了,他不由震惊的扬高了音,“你被点穴了?”

    长歌“嗯”了一声,泪水肆意汹涌,“我还被他襁爆了。他答应我不再对付凤寒天和尹简,原来全是假的,我要跟他解除婚约关系,他一怒之下便夺了我的身子。”

    离岸一震,脸色渐渐发白,就是那会儿的事么?他的担心,果然成谶!为什么他竭尽全力保护的姑娘,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遭人欺凌?他算什么男人?他有何颜面面对她无助悲痛的眼泪?

    离岸扬手甩了自己两巴掌,他发狠的眼神,眸底蓄积的杀意,惊吓到了长歌,“你干什么?不许冲动!”

    离岸不答,他找到长歌被封的穴位,一一为她解穴,血液不畅过久,长歌四肢仍是僵硬,离岸抱她坐起来,为她活动手脚,她泣声低语,“离岸,你不可以对孟萧岑做什么,他纵使伤我至深,他亦是养育你我成人的恩人!”

    “你处处为别人着想,何时想过自己?”离岸怒道。

    长歌把头伏在他厚实的肩膀上,无力的闭上眼睛,“我也想自私,可惜我生来便做不到。离岸,死很容易,可是,我放不下你。”

    “孟长歌,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死?”离岸紧紧抱住她纤瘦的身子,发热的眸子终是无法隐忍的浸起了水光,他凄声道:“我带你走,我们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

    “好。”长歌轻声应下,她哭着哭着竟笑了,“孟萧岑的恩情,我算是报了吧,我再也不欠他什么了……”

    离岸抬起衣袖,胡乱擦拭长歌的泪水,“靖王府我们出不去了,须想别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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