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再三思虑,他干脆写了张字条,于某日夜半三更时分,用飞刀射入驻营将军的帐篷,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大营。
……
长歌在陆判庙等待太久,撑到今日,已是耐心全无,而且地处荒郊野外,每日只能以野味儿充饥,她实在是腻味了。
于是,她说走就走,留了暗号给离岸,然后一跳上马,往宁州城疾驰而去。
孰料,宁州已全面戒严,重重起义军将宁州围得连只鸟儿都飞不进去,明显是林枫的身份公开了,那么作为领袖的凤寒天,安全便尤为重要。
长歌摸摸饿瘪的肚皮,只好绕道,策马向南,打算去最近的镇子找点儿吃的东西。
行出十余里,两个年约二十的男子骑马迎面奔来,两人的穿衣打扮甚是眼熟,但完全是生面孔,经过长歌身边时,瞧到她鹅黄赏裙珠颜碧玉的美丽,高个的男子双眼顿亮,放慢了速度,痞笑着对同伴说道:“孟长歌,你我运气不错啊,这姑娘真漂亮!”
长歌原本没想搭理,听到叫她的名字,她“吁”一声,猛地勒马停下!
然而听另一人流里流气的接话,“离岸,你可别说,连根鸟毛都不见的地方,居然遇到了美人儿,简直艳福不浅啊!”
长歌缓缓扭头,看着那两人陆续停马,她邪佞的勾唇,却作出娇羞的模样,“请教二位大哥,天色近晚,小女子想找间客栈,不知大哥可知哪里有好去处?”
闻听,那位被称为“离岸”的男子眼神猥琐的盯着长歌,“哟,战乱之地,姑娘单身一人,那多危险啊!不如,我们哥俩儿带姑娘去找客栈?”
“哇,谢谢二位大歌!”长歌一笑,极为天真可爱,她立刻调转马头,兴冲冲的催马上前,热络的说,“小女子姓阎,二位怎么称呼?”
“阎姑娘,在下孟长歌,他是我的随从离岸。”
长歌抱拳,“失敬!”
“阎姑娘,跟我们走吧。”
“好。”
于是,三人策马奔向北方。
长歌沿途秘密留下记号,以供离岸寻她方便,她需要查清楚这二人的来历和武功,以及冒充他们的目的。
暮色渐起,不多会儿行出二十里,进入了一片林子,长歌明显感觉对方慢下了速度,她夹在中间,右手不动声色的按住藏在袖袋的刀柄,巧笑道:“大哥,咱们还有多久能到啊?”
高个儿的“离岸”道:“阎姑娘累了吧?不如我们下马休息片刻再走吧。”
“我不累……”
“怎么会不累呢?赶了这么久的路,一起歇歇啊。”
二人说着,各伸一只手过来,长歌隐忍未发,半推半就的被拉下马,这二人果然原形毕露,立刻撕扯长歌的衣服并将她往地上按!
长歌妖媚轻笑,“哟,二位急什么?看我的……”她话到此处,猴急的二人只见眼前寒光一闪,不及反应,便同时发出骇人的惨叫声!紧接着,长歌刚猛的双掌击中二人胸膛,然后又双腿一蹬,将二人踹出一丈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她一跃而起,握着匕首,看着“孟长歌”眉角的血痕、“离岸”冒着血窟窿的左眼,她邪气的笑道:“想占便宜明说嘛,何必这样呢?告诉本姑娘,你们是什么人?打算去哪里?欲谋何事?”
“你……你会武?”两人疼的直打颤,既震惊又惧怕。
长歌耸耸肩,不置可否的语气,“知道我为什么姓阎么?呵,我是替阎王爷来收你们的!快说!”
“我,我们去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