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给你看过令牌了么?”莫影蹙眉,神色不悦道:“我等既是御前侍卫,那么主子自是当今圣上。怎么,莫非你不信?”

    “哦?如此的话,你们不是该带我见皇上么?而现在这样拿剑指着我,又算什么?”长歌眉目阴冷,咄咄逼人,“难不成,是皇上命你们骗我出城,然后找个无人烟的地方,暗杀于我?”

    若说尹简,她根本不信,倒不是她对尹简无条件的信任,而是尹简贵为一国之君,他想要她的命,光明正大的随便冠她一个罪名就可以处决她,没必要大费周折。

    “孟长歌,我们确实骗了你,但奉的是皇命,并非我们自作主张。”

    “皇上不杀你,他也不想见你,只命我等送你出京,你日后好自为之,别再给皇上惹麻烦了。”

    “这是皇上给你的密信,你看完烧掉。”

    长歌的眸光,从三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莫可手中的信笺上,她楞了须臾,才缓缓抬手接过。

    三人收回长剑,眉目冷峻,默契的堵住了长歌折返的路。

    她低着头,纤细的手指摩挲着空白信封,心中五味杂尘。

    尹简终于无法忍她了,她抱着必死的心,他却仍旧坚决遣她离京。

    这个男人……

    长歌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他,软硬不吃,独断专行?

    蜡封的口子,被长歌指甲轻轻一划,便破开来,信纸抽出的同时,带出了一张银票,长歌执在手中细看,竟是一万两巨银!

    她咽了咽唾沫,忙展开信纸,快速默读——

    长歌:

    见字如面。

    吾之所愿,为许君一世长安,然朕初登大宝,根基未稳,适逢多事之秋,恐不能顾全于君,故送君远离是非之地,待朕社稷永固,与君再会,望君能解朕之苦心。拓拔简字。

    念完最后一个字,长歌莫名酸了鼻子,心头堵得厉害,仿佛被什么钝器戳到一般。

    她垂着眼睑,眸底氤氲的水光,模糊了视线……

    一世……长安?

    那人竟许她一世长安么?

    那四个字不该是有情人之间,情郎许给心爱女子的么?

    可他称她为君,而非卿,便是知她为“男子”,那为何……

    长歌心下糊涂,脑中亦乱糟糟的,她捏着信纸,久久无言。

    “孟长歌,给你一匹马、水和干粮,你拿着银票就快走吧,京城你真是呆不下去了,不然皇上也不会这么急匆匆的命我等哄骗你出城了。”莫麟出声,神色有几分不耐,其实他很想说,你再纠缠主子也没用,主子不想跟你断袖……

    长歌咬咬唇,将银票收进袖袋,再抬眸时,她挤出抹笑来,“就多留几天也不行么?我的包袱还在四海客栈,对我而言很重要,我不能丢下。”说着,她将信纸递给莫麟。

    莫麟取出火褶,烧掉了密信。

    “不行,你若不走,必有危险!”莫可一语否决,“皇上为你已经顶破天了,你不要自私的一意孤行!”

    莫影亦冷冷的道:“孟长歌,你的东西,我可以替你回城取来,但你不准再踏进汴京一步,否则你定会自食恶果!”

    长歌微微苦笑,她稍加思索,暂先退了一步,“我保证不再闹事,做一个平头百姓,安份守已……”

    “你早干嘛来着?”不待她说完,莫麟已没好气的瞪眼,“现在醒悟迟了,皇命已下,你敢不遵,就是违旨,我立马可以把你戳成血窟窿!”

    闻言,长歌心头火起,她手腕一抖,藏于袖内的匕首便执于手中,电光火石的速度,她抵在自己颈间,怒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我连累他,那我现在就自行了断,如此,你们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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