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朗统领已经在等你了。”对方看到批文上的名字,立刻堆着笑说道。

    长歌抱拳,“谢过兄台!”

    ……

    城外。

    一株百年老树下,一队人马静候待命。

    远处官道上,一骑快马乘风而来,马蹄扬起的沙尘,漫卷一方天地,教人无法看清马上之人。

    但仅凭衣着与身姿,他们已认出了来人。

    “吁——”

    棕马近前,来人勒马停下,矫健的跳下马背。

    “属下参见主上!”

    数人跪地,齐声叩拜。

    “起来吧!”

    “谢主上!”

    众武士起身,来人缓缓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他的本来面目,他一瞥旁侧的人,道:“离岸,本王即刻回国,你即返回汴京,长歌已入宫,你在外面接应她。记住,舍你之命保她的命,本王不允许她再出半点差错!”

    “是,属下谨记。”离岸拱手,垂首作答。

    孟萧岑冷然的面容,在春寒陡峭的劲风中,略显苍白,他默了须臾,方才又道:“有关后续细节的事情,本王再跟你叮嘱一下。”

    “是!”离岸道:“主上请吩咐!”

    ……

    皇宫。

    帝王的斥责声,从上书房频繁传出,尹琏在外面滞下步子,眉峰紧锁。

    太后寿辰在即,今日朝上两派声音,吵得不可开交。

    以宁谈宣为首的反皇派,坚决反对为太后贺寿,理由是先帝驾崩不足半年,太后仍在孝期,此举乃是对先皇不敬;而保皇派的宋承等人,则认为先皇逝后,举国悲恸,各地连续发生了几起风灾、瘟疫,借太后寿辰可为民请愿,祷告先皇保佑大秦国泰民安。

    两方各自有理,中间派的大臣,便一半支持贺寿,一半支持守孝,最终未能达成统一共识。

    而帝王心思,谁也琢磨不透,哪怕是宋承,都没品出他的真正意图,他整个过程,一言未发,神色不明,只在最后道了句,“容后再议!”便宣布退朝。

    近来,自从宗禄被李大鬼魂吓得病倒后,宁派党羽便加快了动作,户部掌管天下钱粮,帐面做得滴水不漏,而户部尚书、侍郎,皆乃宁谈宣的人,朝上商议赈灾拨银,户部呈上帐表,声称国库缺银,拿不出钱赈灾。

    宁谈宣一党,树大根深,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十分棘手。

    尹简怒极,那眼神令人不寒而栗,“既然没银子,那就想办法筹银子,总不能看着老百姓饿死病死吧?多死一个百姓,大秦就多一个冤魂,万一灾区的冤魂都飘到汴京来讨公道,朕是天子,朕责无旁贷,只恐诸位臣工也要受牵累了!”

    此言一出,众臣脸上惊现异色!

    “宗将军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么?胆小的人,可得注意了!”尹简沉沉发笑,蓦然一掌拍到龙椅扶手上,嗓音慑人,“三日之内,户部筹不齐十万白银,朕就治尔等失职之罪!谁敢扰民,罪上加罪,严惩不殆!”

    众臣惊惶,户部官员跪地叩头,瑟瑟发抖。

    此时,上书房内议的是朝廷如何督查灾区官员廉洁赈灾事宜。

    听得里面声响渐消,尹琏收回思绪,方才令太监进去通报。

    很快,太监来请,尹琏迈步入内,一众重臣皆在,他跪前见礼,“微臣参见皇上!”

    “平身!”

    “谢皇上!”

    尹琏起身,拱手道:“禀皇上,通州守将黄权递折,请皇上过目!”

    闻言,宁谈宣、李伦等宁党面色微变,个个心中起了疑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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