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书信,一个木鱼。

    长歌急忙拆开书信,白纸上只有寥寥几句话。

    长歌:

    见字如唔。

    抱歉,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亦请原谅我的隐瞒欺骗,因我实属万分无奈,不得已而为之。

    其实我非大楚人,实乃大秦京畿汴京人氏,被人追杀逃至大楚,万幸得你相救,感激之情,无以言表,木鱼为鉴,佛祖为证,他日若我荣耀,必结草衔环以报大恩!望后会有期!

    信纸从手中滑落,长歌楞在原地,目光凝着尹简睡过的床榻,好半响都一动不动……

    这一别,竟是五年。

    ……

    窗外夜半星沉,四野静谧,苍穹瀚海,天地洪荒。

    屋中一灯如豆,两张脸庞,在烛火的跳跃下,被掩映出朦胧的薄光。

    回忆到这里,两人皆眼底湿意浓重,尹简翻个身趴躺下,将长歌的头揽到他肩上,他磨蹭着她的脸颊,嗓音里氤氲着几许哽咽,“长歌,告诉朕,后来是不是有杀手找过你?”

    “没,没有吧……”长歌随口否认,略尴尬的想脱离开尹简,她吓体裸着,这么一靠近,两人的腿便紧挨在了一起,她的心都快跳出胸口了!

    尹简沉目,将她揽的愈紧,“为什么不说实话?离岸已经给朕讲过了,说你几年前遭无名杀手袭击,曾中数掌,险些丢命,自此旧疾缠身,但凡心肺受震,便会吐血。”

    “哦,离岸真是个大嘴巴啊。”长歌脸红如滴血,她强忍着羞赧,低垂着眼睑,坦白说道,“在你走后,我和离岸回靖王府住了几日,没想到我们返回郊外小院的当晚,竟有人偷袭,来人全做夜行衣打扮,个个武功高强,出手狠毒,我们没防备,又只有两个人,寡难敌众,离岸腹部中了一剑,我中了好几掌,对方逼问我们日前是否盗过墓,墓中之人何在,我们答不上来,对方欲杀我们灭口,危急时刻,老天怜我,神医师傅竟从灵珠山赶来灭了杀手,救了我们。”

    闻听,尹简胸腔处似被人重踩了一脚,连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他扳起长歌的脸,一记疼惜悔恨的吻,深深浅浅的映在她唇上,他涩哑着声音,喃喃低语,“长歌,朕对不住你,都是朕连累了你……”

    “就是你害我的,哼!”忆起她为他所受过的苦,忆起他俩身份的可笑对立,长歌顿时什么亲吻的心情也没有了,她一把推开他,偏过了小脸。

    尹简不禁急切,“神医师傅医术那么高超,就无法给你去掉病根么?”

    “去不了,只能慢慢调理。”长歌撇撇嘴,答道。

    尹简苦笑一声,“朕不告而别,就是不想连累到你,所以选择了尽早离开,谁知……”

    “对了,采薇是你什么人呀?”长歌忽然记起他回忆开头提到的人,不免好奇的问道。

    尹简一怔,身躯渐渐僵硬。

    采薇是宫里拨给他的宫女,大他两岁。身在冷宫的那三年里,他受尽苛责与欺凌,只有采薇待他真心,对他照顾有加,在那段黑暗绝望的人生岁月里,是采薇为他重拾了生活下去的勇气,他们相濡以沫三年,少年少女芳心互许,他曾许诺采薇,有朝一日,若他得权,定娶采薇为妻,然而……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日,他从昏迷中醒来,而采薇死于荷花池中。

    至今,无法弄清楚,他中的迷.药,是否采薇所为,采薇是自杀,还是他杀?采薇的尸体,又被谁人带走?

    许多的谜团,都很难解开。

    沉默许久,尹简淡淡开口,“采薇是冷宫的一个宫女,负责朕的饮食起居。”

    “就这么简单?”长歌咂舌,明显不太相信的样子。

    尹简侧眸看她,目光幽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