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吓体裸着,一动不敢动……
殊不知,尹简并不比长歌心里好受多少,她是羞的,而他是浴火焚身的痛苦,但他一向自制力不错,只暗暗用功调息了片刻,便稳稳的走了过来,他弯下腰身与她平视,眸光冷冷淡淡,“孟长歌,你不用腹腓朕,你对朕没兴趣,朕也对你无意。”
方才出去,他冷静下来想了想,觉着投入的希望愈大,失望也就会愈大,所以,他不能太傻了,被她牵着鼻子走,玩弄的团团转,将来受伤的人只能是他自己。
“无……无意你还不走?”长歌愤慨万分,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双颊红如晚霞,一半是羞的,一半则是被气的。
他遽然不喜欢她?难道那会儿他对她的紧张,是她的幻觉么?
尹简闭口不答,褐眸微微闪烁了一下,他忽然伸出大手,在她的白臀上轻轻一拍,她登时“啊——”的叫了一声,身体本能的朝前一扑,便自然的落入了他怀中!
双臂环抱住她发软的娇躯,他薄唇贴在她敏感的耳畔,邪肆的低语,“孟长歌,你说朕碰你时恶心,朕也有这感觉,那我们就互相恶心吧,你觉着怎样?”
长歌在他怀里剧烈挣扎起来,红着眼大吼他,“我才不要,你临幸过宋妃,你更恶心!”
“朕临幸哪个女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朕的谁,有什么权利置喙朕?”尹简冷笑,铁钳般的大手,将她牢牢桎梏,令她插翅难逃。
长歌挣不脱,亦被他无情的话语戳得心像裂开了一道口子,同吓体一样,也在汩汩的淌着血,她眼眸酸得轻眨了眨,便有泪水蔓延而出,她渐渐安静下来,趴伏在他肩头,抽噎着说,“对,我没权利,那你就好好恶心我,报复我吧!”
尹简沉默,他想说他宁愿她管东管西不许他碰别的女人,也想捂着发疼的心口头也不回的离开,可最终,他什么都没做,只是蹲在地上半抱着她,舍不得松开……
稍许,小腹又开始了一轮的绞痛,长歌忍不住申银出声,发觉她异常,尹简不再与她计较,他急忙打横抱起她,快走几步,将她放在床沿坐下,然后再返回拿了一条毛巾过来,顺便将木盒递给她,“再清理一下,然后把裤子穿上,这是婉儿给的棉布。”
说完,他便背转了身体,没再盯着她看。
长歌迅速收拾自己,换上了他为她准备的蓝色男装,待全部弄好,她吸了吸鼻子,道:“皇上,准我几天假,我回客栈养养,可以么?”
“不可以!”尹简回身,看着她憔悴苍白的小脸,他剑眉紧蹙,“朕对外宣布杖刑了你三十,打得是皮开肉绽,你现在这样完好的走出去,不是令人起疑么?”
“那怎么办?”
“暂时就住在东偏殿,待时机成熟,朕会放你出去的,不然若宋妃再盯上你,将会很麻烦,如今社稷不稳,朕得罪不起宋妃的父亲宋承。”
简单几句,已是他解释的极限,长歌是聪明人,不会听不明白这其中的政治关系,她垂眸思考良久,竟是脱口问他,“那你对宋妃的喜欢,是真心的么?”
尹简楞了楞,不明所以的睨着她,“朕有回答你的必要么?”见她脸色微变,他又补充了一句,“朕以为,这是喜欢朕的女人因争风吃醋才会提的问题,而你并不喜欢朕,不是么?”
“对,想让我孟长歌喜欢你,除非我瞎了眼!”
长歌咬牙切齿,她猛然重推了尹简一把,没想到却将自个儿也惯力的扑下了床,尹简眼疾手快的及时抓住她,他恨声道:“朕知道,你不用一遍遍的提醒朕,也犯不着激动的伤着自己!”
长歌不是个过分含羞娇怯的人,她可以爱得很勇敢,可现实的残酷,逼得她在爱与恨的矛盾中自我挣扎,她内心所承受的痛苦,绝对比尹简深,她一边强迫自己不在乎他,一边又期许的盼着他会说他只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