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敢擅动婉郡主者,一律先斩后奏,绝不姑息!”长歌一字一句,将满口的谎言竟以铿锵有力,不容置疑的气势,公告天下!
闻言,此处所有人皆脸色大变,一众侍卫更是自发后退,惊惶收剑!
“孟长歌,你假传圣旨!”惠安先是一震,继而勃然大怒。长歌下巴一抬,桀骜道:“奴才所言句句为真,待皇上归来,太后尽可询问皇上,若皇上否认,奴才甘领死罪!”
“哼,若皇上真有旨意,你这狗奴才便是监守自盗!”惠安一针见血,目中似淬了毒,寸寸沁寒。
长歌面不改色,
“是,孟长歌逾矩,请太后拿孟长歌一人足可,婉郡主需养病调理,不宜挪地儿,相信太后不会违背皇上的旨意吧?”
“哀家……当然不会!”惠安从牙缝里咬出这几个字,心道抓不了尹婉儿,收拾了这孟长歌也行,以报寿宴此人坏她计划之仇!
“那就走吧!”长歌行事果决利索,连半分迟疑也不曾有。惠安一声令下,
“抓起来!”
“是!”众侍卫方才有了底气,上前缴了长歌的剑,左右押在了她肩上!
长歌未回头,扬声道:“婉郡主,长歌今日一时情急所致,决非有意冒犯,望郡主海涵,切莫芥蒂于心,以身体为重!”
“我明白!”屏风后,传来三个字,一如既往的温婉,却不难听出语中的坚定。
闻听,长歌知尹婉儿不会寻死,心下不禁宽松,她大步迈出,任由侍卫将她当作犯人似的押往寿安宫。
惠安一行,终于离开,一场浩劫,在缓缓关闭的殿门声中,暂时落下帷幕。
行至帝宫正殿时,长歌凌厉的眼神,一扫帝宫众大内高手,
“婉郡主落水养病,任何人不得干扰,在皇上回宫之前,若有一只苍蝇飞入帝宫,尔等性命难保!”她的话,很是奇怪,而她本身又是被押解的状况,这令帝宫侍卫一时摸不着头脑,但众人只迟疑片刻,便齐齐抱拳,
“遵命,孟大人!”长歌颔首,提步而行,惠安跟后阴绝一笑,她就等着尹简来求她!
虽然,尹简为尹婉儿求她的可能性更大,可孟长歌这颗棋子,应该也不赖,帝王的男宠……呵呵!
待长歌远走,奉皇命监视长歌的大内禁军,立刻调头出宫,快马加鞭赶赴报信!
……穿戴完毕的尹婉儿,坐立难安,她稍一思量,吩咐身边一宫女道:“把小达子给本宫找来,快!”
“是!”宫女听命,很快便带进一太监,尹婉儿免了礼,摘下手中玉镯,道:“小达子,你带上本宫的镯子,马上出宫一趟,到肃亲王府求见肃王爷,就说孟长歌出事,如今落在太后手中,怕是性命难保,请肃王爷相救!”
“是,奴才遵命!”小达子是高半山亲挑出来侍候尹婉儿的太监,算是尹婉儿能信得过的人。
待小达子离开,尹婉儿扭头看向沁蓝,宫女已给沁蓝换上干净的衣裙,此时依旧昏迷不醒,她吩咐人好生照顾,忆起她落水的缘由,她捏紧空荡荡的掌心,一抹悲凉之感,油然而生……原想了断,却不曾想,几乎搭上无辜人的性命,比如沁蓝,又比如长歌……还有她自己。
……寿安宫。长歌被关入了暗房,除了一扇只能容一只猫钻出的天窗外,四下密封,举目昏暗。
惠安身在外面,涂满艳红胭脂的嘴唇,一张一阖,发出狠毒的命令,
“锁了孟长歌的琵琶骨,以免他仗着武功逃跑!”
“是!”侍卫得令,提着剑逼向长歌。
“太后,你敢动我半根手指头,皇上定与你翻脸!”长歌一凛,一边暗聚功力于掌心,一边道:“我不会逃跑,你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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