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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手,落座,尹简居于上首,尹婉儿由沁蓝扶着坐在下首右侧,长歌原地不动,尹简褐眸一瞥,不似传情,唇角却上扬起隐带邪气的笑弧,“怎么不坐?朕可没指望教你侍候朕!”
“你膝盖……”长歌却柳眉暗拧,但见他进出往来,皆不用人扶,看似双腿正常并不曾受伤,可她明知他昨天跪求惠安半日,双膝青肿严重……
“过来坐!”尹简笑痕不变,摊开大掌伸向长歌,眸底暗隐柔情,“朕身康体健,*药品亦上乘,只要注意慢行,便已无大碍,你莫担心。”
“谁担心你?我可没有。”长歌脸庞发热,她低嗔一句,抬步走过去,本欲撩袍落座,尹简未伸回的手,却扣住了她的,他褐眸凝着她,浮唇戏谑的笑,“真没有么?”
旁侧高半山、沁蓝见状,立即低眉垂目,对面的尹婉儿则用帕子掩嘴,无声的低笑,殿内并无外人,两个心腹属下皆可信,是以尹简并未多加顾忌,*之间,他苦尽甘来,那份喜悦,令他今日心情极好,半日不见她,心头竟已思念,此时掌中攥着她因长年握剑而略带薄茧的小手,任她娇羞挣扎,他不舍不松,只执意追问,“回答朕,真没有么?”
“没有没有!”长歌无语,满额黑线的否认,并大力一挣,甩开了尹简的桎梏,双颊同时染上酡红色,尴尬窘迫万分。
生怕尹简龙颜不悦,尹婉儿笑意盈盈的圆场,“表哥,长歌这是害羞呢。”
长歌闻听,立时连耳根子都热了,她结结巴巴的辩解,“哪,哪有啊,我没有的。”
尹简灼灼的眸光始终定格在长歌脸上,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朕明白,你说没有,其实朕知道你是口是心非。”
“还用不用膳了?饿死我了!”长歌羞恼,这男人怎么爱当众调.戏她呢?
天子没动筷箸,余人便谁也不敢先动,而像长歌这般敢目无天子任性发脾气的,上至太后,下至百姓,大秦天下则无一人!
高半山一骇,险些自咬舌头,沁蓝连忙拉了拉长歌,示意她知分寸,尹婉儿心下虽愕然,但真实的长歌便是这般秉性,尹简比任何人都清楚,是以她倒是不担心。
果不其然,尹简俊颜并未变化,依旧面容温润,笑意不减,并道,“开膳吧!”
他话音方落,半日未进食的长歌,便迫不及待的执起筷箸,就近夹了一只虾饺放进口中,尹简示意沁蓝,“把中间的汤羹盛给她。”
“是!”沁蓝福身。
尹简又亲自夹了几筷菜给长歌,温声嘱咐她,“慢些吃,当心噎着。”
“唔。”长歌嘴里塞满了东西,含糊不清的应声。
见状,尹简眸中浮起满满的*溺,而后侧眸看向右首,“婉儿,你我自家人,无需太多规矩,像长歌这般随性便好。”
“嗯。”尹婉儿点点头,长歌的洒脱恣意,是她所欠缺的,也是她极其羡慕的。
“多吃些。沁蓝,朕有半山侍应,你服侍好郡主与长歌便可。”
“是!”
膳毕,高半山指挥内侍监撤了膳桌,端上点心茶水,照长歌要求,又拿了壶好酒送来,长歌饮下一杯,餍足的眯了眯凤眸,“不错不错,难得的佳品啊!”
“日后想喝酒,吩咐沁蓝一声即可,但适量而饮,不许喝醉。”尹简噙笑道。
长歌展颜,晶瞳璀璨,“没问题,谢皇上啦!”
“唔,这会儿倒是知情知趣。”尹简莞尔,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与朕近些。”
听此,长歌本羞臊,转念又一想,这殿内几人既已知她与尹简暧.昧不清的关系,那么她又有何扭捏呢?相爱不易,诚如尹简所说,白首他在乎,但他也争朝夕,而她明知他们的感情有多脆弱,能相守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