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甚至,连作别都没有,就那么,突然的闯入,又不留半点痕迹的远走……

    尹简终究没有完全清醒,他喝了大半碗药后,便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但就是这一碗药,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尹简体温得到了控制,三个时辰后,尹婉儿又哄他服了一次药,撑到黎明破晓时,终于完全退烧。

    只是,尹简依然沉睡。

    “郡主,这儿有奴婢侍候着,您回宫歇会儿吧。这*没阖眼,皇上醒来知晓,定会心疼郡主的。”

    “我没关系。”

    尹婉儿摇摇头,衣不解带的守到此刻,她浑身乏累,但实在放心不下,待尹简清醒,见不到长歌,还不知会怎样。

    第一次,帝王朝会未到,高半山通知百官,尹简染疾,需休养一日。

    而宁谈宣,竟巧合的告假,早朝未见踪影!

    京城内外,暂时风平浪静!

    齐南天、尹诺、宋承三人,昨夜候到宵禁,尹简依然沉睡不醒,便先行出宫,军政方面,各方布置严谨,绝不允许出现动.乱!

    昨日暴雨,今晨天气竟明朗清新,仿佛*之间,洗刷与遗忘了所有凌虐疯狂,只留给世间清白与美好。

    尹简睁开眼睛,头略昏沉,身子发软,神智有片刻的不清明。

    “皇上!”

    “皇上,您终于醒了!”

    高半山与沁蓝狂喜,激动的“扑通”跪地,齐声道,“愿主子龙体金安,福寿绵延!”

    尹婉儿形容憔悴,喜及而泣,“表哥!”

    尹简重瞳无光,空洞的眼神,一一扫过三人,嗓音嘶哑低沉,“长歌……何在?”

    “表哥,千万保重啊!我相信长歌只是一时贪玩儿,不久她便会归来,与表哥重聚。”尹婉儿凄声低劝道。

    尹简一瞬黯然,失落颓废,不假掩藏。

    高半山奉上茶盏,言行小心翼翼,“皇上,您先润润喉……”

    “嘭!”

    尹简陡然一掌打翻茶盏,茶水四溅,茶盖在地上翻了几个滚儿,他墨眸发红,气息粗喘的吼,“滚!全部给朕滚!”

    幸好是凉茶,尹婉儿纤手与罗裙被波及,而无大碍,但她却被吓得不轻,“表哥……”

    从幼时至今,她与尹简十多年感情,尹简从不曾斥责于她,此刻的他,竟令她害怕。

    “奴才该死!”

    “皇上息怒!”

    高半山与沁蓝更为惶恐,惊骇请罪。

    尹简却一掀龙被,撑着起身,“长歌不会走的,朕要去东偏殿!长歌定是在与朕玩笑,她在东偏殿睡懒觉,朕去找她!”

    “表哥!”

    尹婉儿一惊回神,全然不顾尹简暴躁的情绪,她捉住尹简手臂,急声道,“你得了风寒,病情刚刚稳定,不可再任性啊!我帮你去找长歌,好不好?”

    “婉儿!”

    尹简盯着她,眸底深处的慌,直戳尹婉儿心脏,他字音极重的说,“你与长歌交好,她离宫时有没有找过你?或者她是否向你透露过她要去哪里?再或者……或者这是你二人故意玩闹,她此刻正躲在某个地方,等朕去寻她?”

    尹婉儿泪珠不断掉落,她不忍戳破尹简的希望,可不认清现实,结局岂不是更绝望?一如她当年,不想认命,总骗自己是梦一场,但蓦然清醒,春至楼空,西风独自凉!

    “婉儿你说,你告诉朕长歌没有走,她还在朕身边!”尹简等不到答案,猛然捏住尹婉儿双肩,凄厉的低吼,重瞳中翻涌着透明的热液。

    高半山与沁蓝禁不住泪湿眼睑,孟长歌怎能走得这般猝不及防,怎能这般狠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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